云锦书选完,又添了些小菜。
“公主殿下。”云锦书看着她涨红的脸蛋,“来点小酒助兴么?”
初月晚捂紧胸口,不然心脏要跑出来了。
她急忙摇头,表示不大会喝酒。
云锦书笑笑,桃花眼顾盼风流,道:“那臣就自酌少许,来一壶梅子酒罢。”
初月晚想挡住脸又不好意思,只能一直回避着他。
夹在这两人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芙蕖更紧张,很想立刻打个洞从这儿消失。
还没上菜,云锦书拄着膝盖默默望向水榭外的景色,没有主动说话。
初月晚思索了许久,才勉强从自己混乱的脑壳中找出一句还算正经的话。
“云大人,请问你知道对面景郡王府的人都怎么样了么?”她问。
“景郡王府……”云锦书略感讶异,思考片刻作答,“景郡王府被褫夺了位份之后,景郡王一家被禁足其中,很久没有人出入。有人说景郡王很早就病重过世,只是秘不发丧,悄悄把灵柩运了出去。后来他的世子南宫绵,也不能算作世子了,依然住在那里。”
初月晚仔细地听着。
云锦书抚膝,半倚着廊柱道:“后来我出关了,这些年没有得到关于景郡王府的消息,回来之后那宅子已经空闲下来,想必里面的人,已经没有关在里面的必要了。”
初月晚心里滋味复杂。
她知道软禁的含义,很多宫妃在惹得父皇不愉快时,也会被禁足在自己宫中。所以景郡王应该是犯了错误,又罪不至死,所以即便没有了封地头衔,也一直关在里面。
那么是不是说,就算他与一些不好的事有牵扯,也没有严重到父皇不能容下的程度呢?
只有这些线索还不够。
还是要去一趟王府里面看看才好。
初月晚暂且搁置不提,心绪还是十分凌乱。
有小舅舅在眼前,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去想正事啊!!
初月晚对自己蛮诚实,这装满了情情爱爱的脑袋太容易脱线,自己就是扶不起的阿斗本斗啊。
云锦书觉得她忍了许久也怪累的,便自己说了:“公主殿下,抱歉这些年让你……”
“我好好的呢。”初月晚急忙中断他的话。
她被自己也惊到了。
从来不会打断小舅舅说话的,可是这个时候……如果不阻止他提起这些年的经过,自己大概会哭出来吧。
其实等待他的时候,并没有那么难过。
因为觉得,至少迟早是可以等到的。
但是等到了,还是没有结果,那些年的渴望,就后反劲儿地锥心刺骨起来。
初月晚连问问他为何要走的心思都已经按捺住。
不需要知道。
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该反悔了。
云锦书看出她的面色不好,重新斟茶递给她。
这个时候,梅子酒也请了上来,云锦书自斟自饮,暗红色的梅子酒在白玉小杯中流转,初月晚没有看他的脸,目光却追着那盈盈的酒液,从他的指尖游到唇角。
小舅舅……依然是如此令人难以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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