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点头不再问关于裘鸣的事情。
“那贾公公可知道原先的虎贲中郎将荆大人,现在官居何职么?”初月晚关心着。
“如今荆大人无职,应是在京中府邸。”
初月晚了解完了,恭敬地给贾晶晶道别,等他们走后,和应顺一起往回溜达。
“殿下,您没事儿吧?”应顺忙说。
“你没事吧?”初月晚反过来问他,“他那一下子推得可重了。”
“没事,我从小摸爬滚打,皮糙肉厚的。”应顺说。
初月晚放心了些。
“我刚刚看到那人的脸。”她提起来,“有很多很深的皱纹,看不太清五官。明明觉得应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脸却有七十岁的样子。太沧桑了。”
若这就是裘鸣没有毁容的模样,那么另一世他毁了容,倒像是……好事?
不不不怎么能这么缺德呢。
做人不可以和裘鸣一样缺德啊。
“他戴面具,应该是为了不让人认出他来。”初月晚猜测着,“睚眦面具代表复仇,他是回来复仇的,而他的仇究竟报了没有,现在为什么可以和皇兄相安无事。”
应顺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初月晚继续自顾自地喃喃。
“裘家是被父皇除去的,可是裘家却也是母后的本家,所以难道他觉得,只要是母后的孩子当上了皇帝,也是可以的么?”
她还是不能理解,第一次相见,这个人分明是想杀掉自己和太子哥哥,现在已经老了的裘鸣,却能够答应做皇兄的臣属。
他们在皇兄登基之前就认识。
裘鸣的能耐是行刺,他本身就是一个能力高超的刺客。
初月晚还是不知道皇兄和这个人为什么能够和解,她那一世见到裘鸣,简直次次都是噩梦。
这次回去了以后,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太子哥哥呢?
而且那天出现在京中肃亲王府的人,若不是裘鸣,会是什么人,初月晚也十分好奇。这一次来,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她不禁拿出怀中的浴芳镯看了看,戴在自己的胳膊上。
这枚镯子和长大后的自己比起来依然很大,几乎没有办法保证戴在手上不会掉下来。所以她一直托着。
太后那么瘦了,还成天戴着,真的是不容易啊。
因为那么爱一个人,所以要将他的遗物珍视和贴身保留。
太后也是怪可爱的。
屋瓦上面,裘鸣一直默默的盯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进入椒房殿内。
……
第二天醒来,初月晚依然在这边的世界。
她自认为不擅长动脑子,昨天一晚上躺在床上都在想所有有的没的,想多了就疲惫不堪,于是第二日上三竿都没起来。
她昏头巴脑地被芙蕖扶起来洗漱,头发懒得搞,就趴着像只炸毛的猫一样来回滚。
“啊……什么都不想做。”初月晚直抒胸臆。
“殿下,咱不起了?”芙蕖倒不介意她趴着。
初月晚挣扎了一下,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还是要起的,要去把没有弄清楚的事情,都弄清楚。”
可是那么多事情,到底要从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