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再也没有。
“晚晚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初月晚决定从头说起,“梦见晚晚长大了,可是……父皇却不在了,太后也不在了。”
云锦书心里刺了一下。
初月晚不等云锦书说话,便接着道:“还有其他的人,禄亲王呀,景郡王呀,肃亲王呀……都不在了。连阿康和菁儿都不在了。”
“我还在吗?”云锦书默默她的脑袋。
“在的。”初月晚忽然抬头看他,眼睛被油灯映得格外明亮。
云锦书松了一口气。
“还梦到了——”初月晚说,“荆大人罢官,裘鸣变成了虎贲中郎将。”
云锦书顿时不解:“他?”
的确非常奇怪,不过梦这种东西,都是没道理的。
初月晚补充说:“变成了新帝的虎贲中郎将,新帝是太子哥哥。小舅舅,梦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今日小舅舅提了,晚晚便也好想知道,为什么裘鸣明明可以杀了我们,却没有动手?他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想当那个中郎将呢?”
云锦书思索着。
“晚晚。”他道,“有些事你可能不太明白,但我可以尽量简单地说给你。”
初月晚点头答应。
“我怀疑裘鸣想利用你。”云锦书道,“虽然他与皇上有仇怨,但毕竟也是皇后娘娘的母族,若太子殿下继任新帝,那么相当于裘家的血统坐上了皇位,如此他又有何不满?”
初月晚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而晚晚是太子殿下的胞妹,也是裘家的血统。”云锦书说,“太子殿下恐怕不好对付,但晚晚还小,有可能被他左右,至少他会这么想。”
说完云锦书又停下来思考,道:“但是想做个官,又是老初家的禁军近侍,有些……不太合理。若没有别的目的,以那人的心性,能做得来么?”
何必对一个梦如此认真,仿佛那梦中的一切真会发生一样。
太奇怪了。
初月晚觉得这个推定有道理。
“小舅舅我还梦到一个事情。”她推推云锦书的大腿。
“晚晚接着说,今天不着急。”
“我还梦见太后的镯子被偷了。”
云锦书拄着脸认真看着她,表示愿闻其详。
初月晚将那梦中又是去景郡王府又是狗窝藏人又是去大理寺提人的事情全都略去,只说了太后丢桌子,还有有人故意施法下咒的事情,一并跟他讲了岳清欢设置法阵向她解释镯子咒术的用处。
“师父说的那些话,可能是什么意思呢?”初月晚重复了一遍梦里的话,“靠山不再,孤立无援……最远,最近。最重,最轻,最高贵,最卑微。”
云锦书听她讲了大概,竟然也算听得懂,这些解谜似的话就更是随心所欲地乱猜了。
“前面两句说的应当是晚晚、太子和皇后娘娘。”云锦书道,“太后的照拂是后宫最为重要的靠山,皇后娘娘当年能在后宫立足,也多亏太后的帮扶。丢了浴芳镯之后,太后定然神魂受创,无心再照顾其他,所以会失去靠山,孤立无援。”
这个,初月晚之前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而后面那句……”云锦书轻轻捻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