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一个男人戴着面具。”
初永望“噗”地一口茶喷在自己袍子上。
“太子哥哥怎么了?”初月晚赶紧起来给他拍背。
“没事没事。”初永望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知道皇妹的预言有时候精准的可怕,但也着实不知道会这么可怕啊。
“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初永望问。
“他叫裘鸣。”初月晚直白。
初永望这回有了心理准备,稳住了神色没有再失态。
“裘鸣……”初永望索性跟她说了渊源,“这人曾是母后的真正母族兄长,不过现在已经不知去向。”
“其实……”初月晚听他的说法,似乎还不知道之前父皇母后都知道的情况,便想着告诉了他,“我不只是梦到过他,我还亲自见过他。”
初永望疑惑有担忧:“裕宁见过他?”
“上次在城里小舅舅出事,就是裘鸣把我拐到康乐坊的。”初月晚道,“这个人私下里很多次来招惹我和小舅舅,想必父皇母后都已经知道了。”
初永望端着茶碗不动。
忽然他冷笑一声。
合着,只有自己还不知道。
裘鸣什么都没说,只是来见他,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说出了裘氏一族灭门的经过,还有……还有……
甚至他警告过初永望可能会威胁裕宁和母后。但总之,就是没有说过他曾经的的确确威胁过裕宁。
“太子哥哥如果见到这个人,千万要小心。”初月晚诚恳地对他说道,“他真的很危险,他已经……不是对母后好的那个舅舅了,裕宁总是感觉,他想做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初永望抬手揉揉初月晚的头:“没事,不用为我担心,毕竟我也是东宫太子,没有人能那么容易见到我。”
初月晚不是那么肯定,但话也只能点到为止。
“在裕宁的梦里,裘鸣做了什么?”初永望问,“为何只提梦境,却不先说在现实中见过?”
“因为梦里和太子哥哥有关。”初月晚并不想绕太多弯子,可是若直说梦到太子哥哥最后当了皇帝,不知道会不会慢慢瞒不住,让父皇母后甚至其他心怀叵测的人知道。
即便他们都相信初月晚的预言,初月晚却觉得这样过早的给太子哥哥一个定论,或许未必是一件好事。
“什么关联?”初永望有些紧张。
“天机不可泄露……太多。”初月晚背过手扭扭,“人家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嘛,太子哥哥若见到这人,一定要小心,远离他,好不好?”
初永望心道已经来不及了,却为了不让她着急,点头答应。别的什么事,回头再去问裘鸣。
初月晚得到他的答复,安心地再次坐下。
“对了,听说太后将浴芳镯给了你。”初永望提起别的事,“那镯子很大,你随身戴着,累不累?”
“不累,戴习惯了就没感觉了,只是容易松,得没事捋一捋……”初月晚说着举起胳膊捋起袖子,瞬间愣住。
手臂上空空荡荡,从上到下捋了一遍,初月晚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慌。
……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