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开恩!”
“这件事我坐不了主。”初永望道,“你知道你活的下来吧?从你决定来告密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出了事你也能脱身,因为你背后有裕宁。”
南宫缪惊讶:“在下不知,裕宁公主怎么会保我一个没有任何身家的庶子?”
初永望轻笑:“本宫一直觉得,你还算可用之人。”
南宫缪低头不答。
“你先留下吧,反正对你自家人而言,景郡王府,根本没有你这个儿子。”初永望说着甩给他一张纸,南宫缪捡起来一看,顿时愣住。
那纸是誊写下的景郡王府来京城的户籍登记,上面所写的户主关系里面,只有王妃和世子南宫绵。
其他的都是家丁和仆从,而他南宫缪,连个名字都不在其中。
对于来到京城的景郡王一家而言,他根本就不存在。
南宫缪的手指攥紧,那张纸单被扭成皱巴巴的纸团。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罢,母亲和兄长从来在没父亲和外人在的时候只叫他“贱种”,父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南宫缪一直以为父亲对自己多多少少有一点情义在,可到头来都是笑话罢了。
“这表情是做什么?”初永望起身从他面前走过,“何必难过,你应该高兴啊。”
南宫缪愣着:“高兴……?”
“你不是他家的人。”初永望道,“他们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
抄家来得太快,很多人都没有做好准备。
初月晚是在椒房殿中得知了消息,顺便的,应顺还给她送上来了装在匣子中的浴芳镯:“据府中下人招供,王妃正想将浴芳镯销毁。”
初月晚取出浴芳镯重新戴在腕上,紧贴心口。
“但是,王爷和王妃,都不承认这镯子是他们偷的。”应顺说道。
“库房中的阵图他们看见了吗?”初月晚问。
“阵图已经不见了。”
“做贼心虚么……”
初月晚深深皱眉,十分难受。
她已经听太子哥哥说,南宫三公子一身伤的从王府逃跑出来,告知发现了浴芳镯,于是太子哥哥去皇上那里领了命,派人立即前去景郡王府搜查,果然搜到了浴芳镯。
现在南宫缪已经暂时转至东宫保护起来,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而御史台那边也准备弹劾景郡王私通真颂国,要以叛国罪论处,恐怕结果会比前世更为残酷。
初月晚边想边叹气。
“小殿下,浴芳镯失而复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芙蕖安慰道。
“是这样没错。”初月晚忧伤,“可我总觉得不对。”
她将自己之前照着库房内阵图所画的草稿交给应顺:“你拿去大理寺,让他们给景郡王和王妃都看看,问问他们认得不认得,这都是什么。”
应顺接过草图,应声退出椒房殿。
“小殿下,这是何意?”芙蕖不解。
“就是确认一下。”初月晚说完,低头抚弄起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