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起来,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腰带。
坐得板板正正的初永望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九儿,不会怪为兄擅自安排永奕出来吧?”
“皇兄的做法被证明是对的,又有什么好怪。”
“为兄自然能将事态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只是为兄也好奇,永奕为何一定要跟出来,又为何能如此‘突飞猛进’。”
初永望听出他的意思,所说的是也在怀疑初永奕故意藏拙。
“皇兄究竟是站在哪边的?”初永望回头看着他。
初永年笑了笑:“这还不明显?”
初永望神情冷淡。
“本王说过,你们都为了那个小姑娘好,但本王不是。”初永年说着起身,从背后慢慢靠近他,“本王为她好,是她借了另一个人的光。”
初永望侧过身避开他。
初永年见他这么抗拒,便松开手挪到旁边去坐。
“九儿如果真的不想、不愿意,为什么今天还要来?”初永年笑着端起酒杯。
“我来叫永奕回宫。”初永望搪塞。
“所以你在东宫是为了跟我迂回,骗我先死心塌地救裕宁。”
“他是你妹妹,你不该救她么?”
“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再说情分是因为谁,那个人自己知道啊。”
初永望眉头皱起,却皱不紧。
他松开端正跪坐的双腿,歪向一边坐得随意了些。
“你只是耍我玩。”初永望愤懑,“你在威胁我。”
他主动妥协,初永年反而不靠过来了,一边饮酒一边瞥向窗外。
“拿什么威胁你?”初永年饮尽一杯酒,将酒盏丢在地上,“‘九娘’?”
初永望咬紧后牙。
这房间里有股已经消散殆尽的脂粉香气,在他到来之前,应是已经有些人来服侍过。
那些姑娘留了多久,做了些什么?
初永奕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初永年该不会教他那些不入眼的东西……可想来初永年那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已经饱尝人事,怕是一点也不新鲜了吧?
初永望反感。
“近来两国边境动荡。”初永年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兜,“很多商人都卷着家当往回跑,那些他们总是攒着不带进京的名贵胭脂螺黛也都带进来了,本王有点门道,从些人手里弄来一批进贡给后妃的玩意儿。”
他打开布兜,从里面拿出个不足一握的小匣子,轻轻捻开,里面是绯红的胭脂。
初永年娴熟地用指尖沾了沾胭脂,挑着初永望的下巴转向自己,指肚将红捻在初永望唇上,娇艳欲滴的颜色,像淌着血。
初永望眼眸垂下,目光回避着。
初永年依然没放开他的下巴,反而越来越上瘾地瞧着那一点模糊的血红。看着看着,慢慢朝他的脸凑上去,像蛇吐着信子。
“你喜欢女人,就去玩女人。”初永望忽然冷声说着,抬眼瞪向他。
初永年停住,抿唇轻笑。
“女人,本王早就玩腻了。”他抓住初永望的手腕,“九儿,不是比女人好千倍百倍么?”
初永望眼中含泪,压抑的愤怒都发泄在牙齿上,将那片已经红润欲滴的嘴唇咬到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