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过来:“莫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
莫雪盈惊愕地看着她许久,瘫软在地:“公主殿下……救救臣妇……”
初月晚才一年多没见她,她就变成这样,实在震惊。
之前太子哥哥还说过,她的心劲儿蛮高的,至少也能混个侧妃,只是斗不过二皇嫂罢了。谁知如今竟然凄惨到这个地步。
初永年也有点迷惑,护着初月晚退到旁边,仍叫人去通知萧瑶华过来解释解释。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女架着莫雪盈,暂且退到旁边去,搭了个屏风给她灌安神汤,强行止住她的疯闹。
“本王回家探望的次数是不太多,也不至于突然府上疯了个人吧?”初永年不可思议,“菁儿,这怎么回事?你母亲怎不告诉本王一声。”
“回父亲,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毛病。”初素菁道,“她本来好好的,还能使绊子害人呢,母亲罚她禁足一月,将初佑彰交给乳娘暂时带着,家中所有孩子都是这样带的。没亏待她也没把她如何,她无缘无故发疯病,或许是做戏给人看呢。”
还能是给谁看?
当然是初月晚了。
初月晚听出话里话,有点不舒服。
难不成自己来一趟又无端惹出是非?
“等你母亲来,好好解释。”初永年深知这两个孩子都向着他们母亲,怕也问不出全貌。
“二皇兄,莫姐姐这样,跟裕宁可有关联?”初月晚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几乎产生了阴影。
“别怕,你才偶然造访,她若敢故意发疯,今后也还敢干更大的事,早点处理倒是好事。”初永年揉揉她的头顶,“若本就疯了,那更是跟你无关。”
初月晚心中忐忑低下头来。
不一会儿萧瑶华过来,看见了屏风后有点呆滞但还醒着的莫雪盈。
“她竟跑出来了。”萧瑶华掩唇,忙走到初月晚身边揽过她抱抱,“抱歉,都是皇嫂治家不严,让裕宁受惊了。”
初月晚嗅嗅她身上的香味,莫名觉得安定了些。
“她犯了什么错,要禁足?”初永年问。
“她犯得多了,要给王爷翻翻旧账么?”萧瑶华端庄优雅,丝毫未有怯场。
初永年摊开手让她将旧账说清楚。
萧瑶华松开初月晚,马上/将侍女带来的册子要来翻开,上面全都是一年年王府上下的诸多大小事情记录。
初月晚挨在她身边瞧着,偌大王府那么多口人,萧瑶华一一记得清楚。
“别的不说,先是去年府上给太后送殡的礼,就有一笔大账。”萧瑶华捻着纸页翻给初永年看,“莫氏乃是太尉府之女,从入府以来,各方面的才能便叫人刮目相看,因此去年给太后送殡时,许多事情交给她来打点,倒也办得妥当。”
她纤细的指尖点了点账目:“可今年寒食节的时候,莫名查到有一笔钱对不上数,细细点了之前所有的账,才发现去年那场礼有猫腻,账是假的,和实际支出不符。”
初永年拿过账本和她整理好的罪名对照,发现莫雪盈采买祭品时,改了好几笔转出转入的钱。
后面列了其他清点的账目,原来莫雪盈贪的还不止这一笔。
“做账方面,王爷可真是领回来了个精明人儿。”萧瑶华略带讽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