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扎上刺似的难受,想把他从初月晚身边拉开,可自己有什么资格动手?这老神棍至少能把晚晚从昏迷中救醒,而自己呢?
云锦书烦躁得牙根儿痒,要是岳清欢再不从初月晚身边离开,他真要动手了。
谁还管他资格不资格。
“公主,”岳清欢低头对初月晚说,“你现在本不应该见云大人,倘若一会儿皇上来了,见公主拖着病体与云大人见面。想必公主再怎么求情,皇上都肯定要责罚云大人的。”
初月晚这下才想起来,不敢再坚持。
“看云大人的样子,应该也只是来看看公主的安危,见到了就不要再过多打扰。你若受罚,公主心里难安,千万不要再雪上加霜了。”岳清欢又对云锦书说道。
“小舅舅,不然……”初月晚真的怕他受罚。
“没事,皇上只会让我‘自罚两杯’。”云锦书看到她如此小心翼翼,顿时心生怜爱,反而从墙上跳了进来。
初月晚愣住,云锦书不顾岳清欢的眼色,走过来给她挡着风。
“云大人。”岳清欢警告。
“大国师还有摩天塔的事情要忙吧,既然公主醒了,就没必要一直在人家闺阁里面待着了。”云锦书不屑于看他,只看着初月晚说话,“烧烧高香,让皇上看看你尽心在了何处,对于保护好你这仙风道骨万民敬仰的形象才更有利。”
岳清欢顿时感到冒犯,心中不悦。
但他并未动怒,依然保持着长辈的姿态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不与“疯狗”一般计较。
“云大人放心,本座不会为难。”岳清欢道,“你只管照顾好公主殿下。”
“师父……”初月晚怕冒犯了他。
岳清欢拂袖离开:“本座想起,今日还与皇上有一盘棋要下。”
初月晚对这他的背影鞠躬,待他走了才奇怪:“皇兄不是要过来么,怎的师父这会儿和他下棋?”
云锦书原本稍占了上风的心情又有些不爽:“他是替臣拖延皇上去了,真乃大善人。”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样一比反而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容不得人。
不过云锦书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个大度君子,平时随便人怎么说去,可是现在在初月晚面前,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不知晚晚会不会因此小瞧了自己……
云锦书低头看着身量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公主,觉得她很像一只粘人的猫儿。
“晚晚别担心。”云锦书拨过她被风吹乱的鬓发,掖进玉似的小耳朵后面。
半透明的耳廓凉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云锦书不禁整个人紧绷起来,小心地松开发丝。
不好了。
和她之间,不该这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