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这三天每天都要过来一趟,检查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是否有好转,比太医还要勤快。
但也只是简单的望闻问切,做做法事,烧一烧香便又回去了,让他老人家来回折腾,弄得初月晚还挺不好意思。
啊,不能说师父是老人家,人家明明还是年轻英俊清风明月呢。
“公主殿下出宫时,带着护身符吧。”岳清欢在她临行前,将一枚开光的纯金护身符递给初月晚。
初月晚接过来,郑重道谢。
不免,又想起那一世丢了的护身符了。凭印象对比来看,和这一枚从外表上看是一样的,但是由于手感已经生疏,现在掂量不出来二者的差异。
她将护身符揣在怀里,和师父告辞,便乘车出门。
芙蕖陪着初月晚坐车里,应顺骑马跟在车外,一行人也不遮掩,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门,生怕没有人知道是公主出行。
初月晚估计皇兄和小舅舅一定会派人随处跟着的,倒不如光明正大一些。
“殿下,我们究竟是要去哪儿?”芙蕖到出了宫墙都没听见她说出目的地,实在是好奇得不得了。
初月晚笑容可掬:“去康乐坊!”
芙蕖一愣:“啊?”
……
京城,康乐坊。
这一片的花街柳巷,就是整个京城除了王府大院外最为富庶繁盛之地了。
由于十九世帝登基以来严刑峻法,贵族官吏都苦不堪言,稍微涉及朝政便可能满门掉脑袋,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二心,纷纷装傻充楞沉迷酒色,一个个只图越废物越好。
因此,这笙歌乐舞的康乐坊也比往日愈加兴旺起来。听说十里长街一舍难求,要来喝酒听小曲儿,都得提前预约排号。
初月晚不知道要排号这码事,到了门口发现今天康乐坊最红的那间楼已经满员,没有空档了,不由得十分难过。
虽然说没人敢惹皇上唯一的心肝宝贝公主殿下,但是初月晚不想过于张扬了,要是自己借着身份随意加塞,岂不是对着所有人宣称当今裕宁公主有“磨镜之好”,给皇兄脸上过不去吗。
皇兄自己不开心哄一哄也就行了,可是皇兄不开心可是要把所有传谣的信谣的都砍掉脑袋,怕不是要因此掀起京城又一番腥风血雨?
她忙叫芙蕖跟康乐坊的人说好,不要为此大费周章,公主自会另行安排。
但说遗憾,那肯定是遗憾不已。
“唉,难得出来一次。”初月晚蹲在车里揉脑袋。
“公主殿下请勿担忧,奴才这就给您安排好好的。”应顺立刻站出来。
“要是很麻烦的话就不用了。”初月晚说。
“没事儿。”应顺拍着胸口,“都包在奴才身上。”
有他的话初月晚放心,便待在车上边吃点心边等。过了没一会儿,她手里的三块糕才吃了一块半,应顺就敲起了车门。
“这么快,这小子干什么去了,该不是放了把火?”芙蕖疑惑着打开车门,顿时惊讶。
初月晚叼着的第二块糕“吧嗒”掉在手心里。
车门外,云锦书探出头来对她微笑着,一身银灰色便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小舅舅你怎么来了……”初月晚急忙擦擦嘴。
“臣可是排忧解难小能手,如有需要,随叫随到。”云锦书对她伸出手,“康乐坊已经为殿下备好了雅阁,请公主劳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