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陪过他的人是谁?”初月晚接着问。
轻鸿害怕不已,抬头想看初月晚,却一下子碰上云锦书刀子似的目光,惊慌把头低下。
“奴家……记不大清了,还需想一想。”轻鸿忙说。
“没事,我不急。”初月晚道,“只是问一下而已,若是问你家鸨儿,可能鸨儿会为了自保而故意骗我。你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很相信你。”
轻鸿不解。
“我会保护你的。”初月晚说着,抬手拍拍云锦书,“云大人会为我担保的。”
云锦书笑了笑:“是,臣为公主殿下担保。”
轻鸿这些时候偷听到那些客人酒后诉苦,早就知道云锦书这笑面虎索命鬼的名声,况且一身的戾气十分可怕,就算生得英俊风流也根本抵不过对他的恐惧。如今这个人竟然要为自己的安危做担保,不禁觉得不可思议。
但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了,不信又能如何呢?
“奴家想起来了。”轻鸿道,“肃亲王被收押天牢的三日前,曾经来过康乐坊,当时被他指名的是一位才刚陪客的雏伎,是个男倌儿。”
初月晚开始听完没反应过来,开口问:“那人叫什……等等?”
二皇兄找了个男……的???
……
和男的做饭也是可以的,没错,也是可以的……吧。
对啊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男的和男的做饭做出小孩子来的?
初月晚在那名男倌儿来之前,一直在抓耳挠腮思考着这个盘踞了她脑海很多年的问题。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在众人良好的保护之下,她对房.事的认知依然停留在“做饭”这个地方止步不前。
看破一切的云锦书什么也不说破,默契地跟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们一样保护着初月晚不开窍的小心灵。
轻鸿被藏在了屏风后面,保证过来的人不会看到她,也不会知道是她点出了其他人的名字。
一切都安排妥当,应顺把门,芙蕖在里面接应,初月晚和云锦书并排坐着审问,搞得好像衙门似的。
那男倌儿被叫了进来,看到这阵仗,吓得本就敷了粉的小脸更加苍白。
初月晚略略打量此人身量,发觉他年貌应比自己大个两三岁,弱冠前后的模样。身形瘦小,涂脂抹粉,和女子一般打扮。只是眉眼轮廓之间,还大略看得出是个男子。
和皇兄那难辨真伪的女装扮相比起来,还远远不及。
“奴燕九儿,叩见公主殿下、云大人。”那男子俯身叩头。
“能不能把妆卸了?”初月晚觉得他的妆过于浓烈,和他的气质并不搭配,看起来有些许不舒服。
“是,奴这就卸掉。”燕九儿连忙答应。
为了不让别人进来打扰,芙蕖亲自去端了水和澡豆过来,给燕九儿洗脸。
云锦书趁着他洗脸的时候对初月晚道:“晚晚越来越有主见了,仿佛每次重逢,都经历了数不清的事。”
“梦做多了,”初月晚耸耸肩,“小舅舅应该记得南柯一梦的故事,那大梦过后,看破红尘也是自然。”
云锦书眯着一双桃花眼笑得迷人。
初月晚看他看愣了。
那旁燕九儿洗完了脸,被芙蕖带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