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也是见过拳拳到肉的打拼的呀。
“晚晚似乎颇有研究?”云锦书看她可不像个新来的。
“哪有荆大人厉害!”初月晚不敢说看过云锦书摔角,只好把以前跟随父皇的荆叱搬出来挡剑。
“哈哈哈哈哈……”云锦书拍着扶栏大笑,“的确,根本和荆大人没法比,说来,晚晚想荆大人家的汤饼么?”
初月晚一愣,马上捣蒜似的点头。
……
荆叱家的铺子就开在路边,荆记汤饼的小旗子在随着风摆动。
初月晚和云锦书现在没那么多忌讳,便正式打了招呼进去吃了,荆叱的妻子连忙招待着,荆叱则出来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天。
没有说正事的打算,只是吃口东西。上次来这里也是问肃亲王府相关,初月晚觉得,连接起自己和这一世这些人,二皇兄的的确确算是一位功臣。
来都来了,光吃不够还要带着走。荆叱看初月晚这么捧场,还专门给她带了不少,让她可以拿回宫中去吃,或者什么时候召唤他们夫妻去御膳房做个厨子也是好的,初月晚嘻嘻哈哈,除了吃,还说了想看看他和小舅舅摔个角。崇武馆的出场费,当然是包在自己身上了。荆叱欣然同意。
这一天逛得十分充实,云锦书驾马送车到宫门,表示自己要打道回征事院,替她问一问初素菁那些事情。
“谢谢小舅舅。”初月晚眼巴巴地瞅着他,“若我明日还醒着,就抽空回辅国公府,看看外公外婆。”
“客气了。”云锦书人在马上,低头看着她。
初月晚把头缩了回去。
云锦书看着马车进宫,夕阳的色彩将宫墙和天际染成一般的红,他眼中仿佛燃着熊熊不消的火。
究竟做得对不对,仿佛已经不能分得那么清楚了。
他转身打马,才走了两步,忽然仰头望向远处楼沿上,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裘鸣?”他有些警惕。
这个人跟着不奇怪,作为皇上的虎贲中郎将,虽然应该是跟着皇上的,但是现在被调来跟着公主,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裘鸣和初永望搭上关系,正好是他不在京中的那段时间。云锦书当时在边关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无比奇怪,这个裘家人——甚至导致了废后废太子风波和险些置云家于死地,初永望为何却能将他安插在这样一个重要的地位。
仿佛从边关回来之后,初永望就彻底不再是那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太子殿下了。
或许晚晚所说,和肃亲王是有一定关联的?
云锦书不禁想起初月晚的梦境,这段时间她清醒和昏迷交替,却一直目的极其明确地在调查着很多过往的事情。
景郡王之子南宫缪,盗窃浴芳镯。裘鸣,裘家一案,废后废太子。肃亲王府,谋逆,康乐坊,假护符……
这些事之间乍一看并无相关之处,可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云锦书心中勾画着一张图纸,现在还缺着很多环没有扣上。
他暂时搁在心里,打马飞奔过市,直向征事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