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已经令她心里很沉重了。
“她说,肃亲王曾经串通托玻国和达沓国,此事暂时存疑。”云锦书道,“或许只是为了给谋逆罪名一个更明确的加罪,用于引起官吏和百姓的共鸣,如果是叛国,这些人就不会去同情和为他翻案了。”
这是处置谋逆的惯用伎俩。
本身谋逆就已经是个绝无退路的重罪,杀人已经是足够,可是杀人的另一重用意,在于让其他还活着的人看见,并引以为戒。
若随便就扣谋逆的帽子,找不到其他罪名来佐证其广义上不可饶恕的“恶”,那么判决死刑者就有可能背上暴虐的骂名,反而对推行今后的其他政令不利。
不过初永望登基以来杀人太着急了,云锦书就算想破了脑袋给那些谋逆的人按合理的其他罪责,也根本藏不住初永望只是多疑成性的事实。
所以他干脆在初永望说出来之前就主动弹劾,主动杀人。骂名什么的,他云锦书来背就好了。
等到自己这个酷吏死了以后,初永望仍有可能恢复成一个别人口中的明君。
云锦书说完看着初月晚,不知道其中的复杂,她能懂得多少。
“托玻和达沓……”初月晚思索。
不只是这两个国家,那一世真颂也不让人省心。他们各在东北西北西南三面搞事情,要是什么时候狼狈为奸起来也是可能的。
托玻那边是三皇姐在把控,但托玻一直希望她能要来大皋朝的更多物资。达沓国处在敌对,而真颂国则在之前景郡王一事上被敲打,现在为了弥补“错误”,要缴纳高额的贡品。
会不会……
等一等……
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初月晚直觉一般地感觉到其中一定有勾结,但是她没有证据,甚至连猜测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关联,就是凭着直觉。
之前三皇姐和八皇姐本就有结盟的意思,初月晚撞破后,再也没看到二人有什么交集,但是没有看到,不代表结束了。
初月晚虽然希望自己当时将她们二人都感化,但是这种事情,恐怕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
或许二皇兄,只是一个被推出来的挡箭牌。
并不是他要谋逆,而是……他,被人,设计了谋逆?
真正的幕后之手,其实是周围的三大国家,为了能够蚕食大皋朝的力量,在不断地施加着阴谋吗?
初月晚的眉头皱成了八字。
云锦书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但是看表情就知道有多辛苦了,
“晚晚。”云锦书揉着她的眉心,想把她的眉头揉开。
初月晚回过神来。
只是猜测而已,有没有达沓和托玻勾结,完全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揣测。
如果因此怀疑到皇姐们的身上,让相关的人无辜受到牵连,也是不好的。
初月晚先把想法放起来,准备之后再细细地斟酌查证。
她身子一歪,撒娇耍赖似的依偎在云锦书身上。云锦书正看着她在纸上乱画的东西分析,忽然被她一靠,有点措手不及,忙把初月晚扶住。
“晚晚别闹。”云锦书有点怕了她。
“就要闹就要闹。”初月晚故意往他身上蹭着,云锦书感觉一肚子火窜上来,慌忙往后躲。他越躲初月晚越不明就里地蹭,云锦书坐不稳,一下被她顶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