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不是已经被皇上知道了?
初永望走完这一圈以后勉强满意,才进门。芙蕖见了他要来行礼,初永望让她不用动作,免得吵醒初月晚。自己走到床边去,掀开帐子瞧了瞧,初月晚睡得正香,搂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软乎乎枕头,猫在被窝里倒是悠闲。
初永望这才放心地放下帐帘走出寝殿,到厅堂去坐下喝茶。
芙蕖叫几个人看好了房间,紧着跟随贾晶晶去见皇上。
茶水端在手里,初永望喝了两口后完全顺通了今早的气。
“裕宁一直昏昏醒醒,朕不放心。”初永望说明来意,“以后通报勤快一点,也……多注意细节,什么时候睡的,睡的时候怎么样,都记得做记录。”
“是。”芙蕖应诺。
谢天谢地,皇上没怀疑到有人翻墙进院大半夜的跑屋里来。
“昨日。”初永望忽然道,“你和应顺跟着裕宁进城,那云锦书一直跟着,你看他……有没有些非分之举?”
芙蕖心里呐喊着:有啊有啊有啊!!
嘴上却说:“云大人同行之时,奴婢一直紧跟在殿下身边,云大人举止规矩谨慎,并无对殿下逾越。”
初永望轻哼一声,似乎不大相信,又仿佛一副“就算他有贼心也没贼胆”的自信。
可惜自信过了头。
“云锦书办事还是靠得住的。”初永望说,“但是他树敌太多,纵使武艺高强,身经百战,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裕宁身边不能只有一个拿得住事的人,今后,朕选一位师父来,给你还有应顺教一些防身术。”
芙蕖惊讶中回过神来,立刻屈膝谢恩。
“朕知道,你现在年纪也上来了,恐怕学得不会太容易。”初永望道,“朕不图你在危难之中救裕宁于水火,只需要你在关键时候能够来得及替她挡个刀就行了。”
他说得越直白越让芙蕖放心,这才算是心里话。
“奴婢万死不辞。”芙蕖叩谢。
初永望没什么别的要交待,说完把茶喝了,起身便准备起驾去议政殿上早朝。
别看皇上杀人不眨眼,早朝倒是一次都不落下,尤其的兢兢业业。
贾晶晶随着出来,嘱咐芙蕖:“去京城的线路皇上已经知道了,你们见了什么人,皇上也都清楚。”
芙蕖顿时一阵胆寒。
“芙蕖姑姑倒也不用怕。”贾晶晶安慰道,“殿下想要保的人,皇上自然不会为难,至于那些人之后如何,还是要看自己的造化。皇上只是想知道,公主殿下都在忙活什么,是不是也有力所能及帮得上忙的地方罢了。”
才不是这样,皇上只是害怕公主在调查跟他有关的事情。
芙蕖虽然以往不怎么见皇上,但是这段时间,她已经把人心看得很通透了。
但是这种事情,只能看破不说破。
贾晶晶的话也是暗示,让她注意一点,或许皇上不会限制公主的自由,但是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有点分寸。
芙蕖道了谢,将他们送出椒房殿外。皇帝的轿辇微微晃动着从宫墙中间穿过,一眼望去,却似血海中的一尾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