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前世的人们吧?
不知道这回突然在皇兄面前昏迷,会有多么不好收场。
她有些担心,可又无能为力。
似乎察觉到初月晚的气息有变,岳清欢也结束了冥想,望着她:“裕宁回来了。”
初月晚一怔。
岳清欢浅笑:“神游,回来了?”
初月晚木讷地点点头。
岳清欢看她一脸天真无邪,觉得许多话,说也无用,倒不如不说,让她自己自由自在去。
“坐不住就出去玩儿吧。”他温和地说。
“师父,今日无事,裕宁沉心静气,再坐会儿。”初月晚坐得更直了。
岳清欢有点诧异,苦笑着点头不语。
……
与摩天塔的平静正相反,朝堂上战报频传,一次比一次紧急。
老皇帝平日里最讨厌上朝,难得的成日里蹲在了议政殿,折子摞得小山高,看也看不过来,还得有一群文官帮着分拣,弄出个轻重缓急。
这场对达沓的仗,老皇帝现在打得有点后悔。
他执政这二三十年里,最大的政绩就是没有政绩,外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国泰民安,且不论偶尔被行刺一下,扫一扫家门,总体而言是没什么了不得大事发生。闹灾没灾到下罪己诏,打仗没打到割让城池,除了自己窝里斗,又没有人造反,有啥不好的。
但是达沓这一仗,不打又更待何时呢?
自己的儿子一个比一个离谱,而达沓在边境的动作越发猖獗,平静的时间久了,他们就会以为大皋朝是好欺负的。托玻的虫灾已经向北蔓延到了达沓境内,若牧草出现危机,达沓必然会打破两国之间的平衡,图谋中原肥沃的土地。
准许云锦书出征,最大的担忧就是这个。何况待到达沓国兵马养足再打,只会更加困难。加之上次达沓人绑架初月晚,更是挑了老皇帝最动不得的逆鳞,说什么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这是打了场硬仗啊。”老皇帝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报,焦头烂额。
一群人整理许久,最后捋出了这次边塞出兵的一整条行程线,地堡已经建设到了一百里外,可以说做了不少的推进。然而近来风沙很大,不再利于行军,而且这种状况下,退也无路可退,若遭遇战,只能靠着出关的军队自己扛下。
贾家军的能耐,老皇帝心里是有数的。
只是云锦书那孩子从小在京城,就算抗造,也是锦衣玉食娇惯出来的宝贝,除了上次立功提拔为少将军后,这么久了也没他的信儿,老皇帝怎么不担心。
“还是没有云将军的消息?”老皇帝自己也翻着奏报。
“回皇上,暂时还没有。”底下做整合的大臣抬起笔尖,仰头答道。
老皇帝叹口气。
“什么时候有了新的进展,即刻汇报给朕。”他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
大皋朝传了十八世,文治武功的强大自不消说,然而以武力立足,总是要警惕武力。
以史为鉴,实则大皋朝什么毛病都犯过,有被自己的儿子兄弟篡位的,有重用外戚差点被端了的皇帝,还有重用宦官差点被一枕头闷死的皇帝。更有些立了太多的诸侯,分权给了太多的大臣,地方官闹事的,老百姓反抗的……数都数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