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初月晚朝他吐舌头。
初永年原本以为她就是拦路找找茬,从前就被缠住了,算不得什么事儿。可今天听这冷嘲热讽的顶嘴样子,倒像是她发现了自己跟初永望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连她都知道,那话是从谁那儿漏出去的?
初永年的神色有些紧张了,初月晚看得出来他心绪不宁,便将瓜子揣起来,拍拍手,招呼他把头凑过来。
初永年跨着马,朝她弯了弯腰。
“明明是你太明显了。”初月晚小声对他说,“不过放心吧,裕宁不会说出去的。”
初永年:“???”
初月晚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脑壳。
初永年一时间不知道是冲她发火好还是把她拎起来语重心长地讲道理的好,愣了许久才想出来,反问:“你梦见的?还是算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初月晚耸肩。
“初月晚。”
对方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把初月晚吓了一跳,胸有成竹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白兔。
二皇兄是真的生气了。
“别在跟本王耍这种无聊的小心机。”初永年面色不善,那把瓜子在他掌中噼噼啪啪地捏到爆开,挥手一扬,变成一片渣滓碎屑。
初月晚不敢吭声。
“你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要负责的么?”初永年一手拎起她的衣领,小小的身体被提到快要从车上掉下去。
“肃亲王,住手!”芙蕖从车厢里钻出来,一把抱住初月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滚进去。”初永年勒令,眼睛盯着抓在手里的初月晚,“你先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你再敢在本王面前得意洋洋地提一次你的梦和你的神机妙算,本王就当面剐了一个人的喉咙让你看看嘴巴不严实的人是什么下场。”
初月晚脸色煞白,初永年松开手,将她丢回给芙蕖。
“你要有胆告诉父皇,行。”初永年将马头扭过来,自高而下睥睨着她们,“那本王也希望你有个觉悟,你把刀递了出去,到时候无论谁拿它对准了太子,本王第一个把你扔出去替他死。”
“肃亲王!”芙蕖再次警告。
初月晚却忽然清醒了,拦住芙蕖。
“说到做到!”初月晚对初永年道。
初永年被她说得一阵疑惑,又觉得十分诡异没底,不再理她,转头打马离去。
“小殿下,您没事吧?”芙蕖急忙帮她抚胸顺气。
“没事,没事,我确定了,完全的确定了。”初月晚喘口气,低头思索着,刚刚的恐惧全都消散,她越想却越高兴。
高兴什么啊,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的说!
初月晚简直要把自己给头疼死了。
“完了这下不好。”初月晚连连苦笑,“倒是知道了这法子可行,可是这下……不好了。”
二皇兄……把我给当成太子哥哥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