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今日南宫公子又来纠缠公主,徒弟看见他还擅自去牵小公主的手。”松苓等着初月晚走后,对岳清欢道,“好在公主对他没什么意思,将手甩开了。”
“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这也要担心?”岳清欢看着她。
“大国师,殿下怎么可以和……那种人……”
松苓支吾着,忽然道:“其实大国师心里,也不希望小公主和那样人混在一起吧。”
岳清欢倒是让她给说到了心坎上,却只轻笑了一声。
“是啊,谁有这份殊荣,配得上我们的天临福将?”岳清欢轻轻呢喃着。
他拂拂两袖,祭典的墨色披风抖动起宽大的袖口,他瘦长的身影化作一只蝙蝠似的模样,飞进摩天塔幽深的洞穴里。
……
拿到了护身符,只是摸着单只并不能马上分辨出真伪,初月晚回到椒房殿就急忙学着前世里小舅舅教给自己的法子,将自己的那枚真护身符,和南宫缪今日交给自己的那一枚一起扣在油墨泥上。
这油墨泥还是初月晚从摩天塔回来的路上,特地让应顺去城中买了带回来的。
旁人都不知道初月晚在忙活什么,只见她仔仔细细把护身符正这反着往纸上“盖章”,还时不时将油墨端起来看,将已经染得黑漆漆的护身符拿起来再看。
可不是魔怔了?
经过重重比对,还有双手掂量这轻重,初月晚十分肯定了。
景郡王妃的那一枚护身符,是假的。
这样一来,景郡王长子的那一枚八成也是假的,至于是什么人给他们的,要是找出来,就能继续顺着这根瓜藤往上摸出那次内应的中原人,护身符的来历。
他们的“上面人”,或许就会浮出水面。
初月晚太兴奋了,思考的时候手不知不觉拖住了脸蛋,蹭得满脸的油墨。
云皇后今夜不侍寝,回来正好看到她这模样,笑道:“小花猫做什么呢?”
“母后!”初月晚忙把两枚护身符都装起来,张开黑漆漆的小手要抱她。
周围的邓氏芙蕖寒香等人不禁心里一慌:小殿下您洗洗再……
云皇后却完全不嫌弃,走上来就抱住了满身满脸黑的小花猫儿。
这一身死贵死贵的好衣裳啊,都毁了。
云皇后不介意,今日穿得也不过是简单的常服,再名贵也不是不能替代的,总还是自家宝贝最贵重,最不能怠慢。
“今日在摩天塔辛苦了。”云皇后知道她今日忙碌,虽然老皇帝忙于朝堂的事没能出席,但是云皇后却借着机会在不远处楼阁上观望了初月晚爬台阶的全部过程,简直要心疼死了。
岳清欢个老神棍,这么欺负皇上心尖尖上的小公主,未免过于嚣张。
云皇后丝毫不信鬼神,而且自己从小受到皇上百般宠爱,唯独在遇到大国师的事情上要落败,所有的不满自然都集中在了岳清欢的身上。
简直是,宫斗全不需要跟妃嫔争宠,真正跟自己抢皇帝的人在摩天塔上呢。
云皇后逗了逗初月晚,亲自带着她去后面洗净身体。
夜里变得十分凉爽,初月晚泡在木桶里玩水,云皇后给她揉洗着脸上的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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