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哼。”老皇帝心道,这小子的确是不行。
不过南宫缪没有丧失信心,他骑着马回头看了一眼上方的坐席,想寻找初月晚的踪迹,然而人太多了,皇家的坐席又格外高。他只记得方才初月晚坐的位置,现在去看时,那里已经空下来。
南宫缪自然是不敢去正视皇上的,于是以为初月晚走了,有些难过,扭头不再去看。
“驾。”他打马进入阵队。
这场的马球赛正式开始,一开场南宫缪并没有抢到球,奔腾的马蹄踏着一地尘土纷飞,南宫缪被夹在其中有些局促,他的队友们完全当他做一个透明人,不顾他的位置,只管打自己人之间的配合。
这些队伍在赛前都是提前报名,甚至自行组织过战术的,上了场会有领头人带领全员包围、抢夺、阻拦,等等一气呵成。上一场的初永年就是毋庸置疑的领袖。
然而这场中,大部分公子哥儿们都是被临时凑上来的,方才热场时才开始各自组队进行战术探讨,南宫缪被临场拉上来凑数,而且根本没有人理他,导致分阵营之后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探讨什么,努力探听才稍微知道些。
京城人甚是排外,故意要南宫缪出丑。不但不给他机会进入主场,过分的还要用一些炫技的打法溜得他团团转。
“嘿,跟他玩玩。”一个年轻公子跟对手使眼色。
“真的要这样?他可是你‘战友’。”对手跟他并驾驱马,找准时机一杆子挥球传出。
“谁跟那种土包子是战友?我爹说了,皇上也烦这小子成日里粘着公主殿下,咱们杀他个片甲不留,也让皇上高兴高兴!”
这群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熟人,一两场的输赢倒也不在意,听了这话,对手里面那些人也都心领神会。
若只有一个人针对南宫缪,那或许有人会质疑这个人太过小心眼,但是若所有人都针对他,那就变成那个被针对的人的问题了。
这群人迅速展开阵型,重点也不再是赢球。南宫缪意识到情况不对,那些人似乎故意在把自己套进圈子里,马杆子一次次差点打到他身上,那传球也像是故意要绊他的马腿。
然而这群公子们技术高超,纵然在恶意横行,也让场面看起来非常热闹激烈,台上的叫好声不断,没人在乎夹在危险中可怜的南宫缪。
看着看着,席上有经验的人也觉得不大对了。
让马踩上一脚可不是开玩笑的,刘存茂担心这么玩要出人命,连忙看着皇上的反应。可是老皇帝十分淡定,甚至还是不是看着那些玩球的技法笑一笑。便知道了,恐怕皇上无所谓这人的死活,死了倒还是好的。
“父皇。”初月晚摇着老皇帝的腿,“南宫小王爷好像被欺负了。”
“马场上哪有不欺负人的?”老皇帝揉着她的头顶,“若自己没有能力在战术中脱困,自然是自己的问题,上一场你二皇兄和老十一不也是欺负着别人吗?”
初月晚摇头紧张:“可晚晚总觉得不太对劲……二皇兄虽然是欺负人,可他没有去运球绊人家的马呀,十一哥哥太莽撞,不是故意犯的错,错了便也被罚下场了。可是……”
可是这些人似乎是故意要让南宫缪出丑受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