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凌乱,实则有迹可循,他从来不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固定地停留,来不及让别人注意到他,他就迅速转移了位置。
而看台上的人都关注着自己熟悉的人和马球的抛掷,因此不会注意到一个其中没什么特殊表现的人。和他一般体型的人另一阵营中也有,因此他虽然显眼,却也不是唯一的显眼。混在初素菁等真正吸引眼球的人中,他反而平庸了起来。
初永望注意到了就没办法停下来,直觉驱使着他一直专心寻找那人。
看台离马场较远,赛场上的人移动又很快,从上面看下去大多数时候只能看到后脑勺和颅顶,何况现在又戴了面具,辨认更加困难。
他看着看着,越发觉得不对。
这人不但在赛场里故意躲开他人的注意,甚至在刻意避开看台上观战的宾客。
一个正经参赛来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行为?
初永望紧张万分,不禁支起腰看得更仔细。
终于有机会了,对方调转马头往这边跑来,看清的瞬间初永望如遭雷击,浑身汗毛直立。
那人的脸上,是一张睚眦面具。
……
球数开始拉开,初永继根本没有办法从对方手中抢到球,很快主场已经变动到了初月晚守备的这边,反而是没有机会冲锋的初永继被拖在后面。
要防住初素菁贾芜优的进攻绝非易事,初月晚纵然次次都将球精准挥开,然而初永继不甘心变成闲人,开始多次破坏阵型跑到这边来抢球,初月晚给他不是不给他也不是,非常挠头。
这样一搅和,绿方阵营连连得手。
初月晚可不想就这么认输,但是现在六皇兄自己都不遵守自己的战术,更显得这边阵势凌乱不堪。初素菁的速战速决之策竟然真的有了眉目,毕竟他们打得势如破竹,太容易了。
这么大的比分想要拉平已经几乎没有可能,再差一个球,这场比赛就要结束了。
到现在,看台上的人也觉得局势已定,没有什么意思,只等着最后给自己看好的几个人欢呼就成。这会儿反而都跟左右说笑起来,十分轻松惬意。
初月晚背着马杆朝自己的战友跑来,伸手指着敌方几个重要角色。
之前和她搭话的姑娘注意到了她的手势,马上知道她在部署新的方案了。
初月晚前世熟识马球赛上的种种战术手势,虽然很多时候是私下里安排好的,但是也有一些大体不变,能够和自己人交流清楚就好。
她比划着,表示自己一会儿会冲到前面,需要她的掩护。因为现在初素菁经常把球带到这边,所以先将她拖住。
“我去这边,你,在这里。”初月晚用手势指引她的去向,“一会儿,等我,提示。”
那姑娘看了看,懂了。
初月晚并不敢肯定别人会听自己的话,于是暂时没有进行太多指令,至少先让别人看到自己能做什么,才有机会继续发挥余热。
她打马保持平静,等着对方进入自己设下的阵势中。
来它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