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初月晚打马朝他奔来。
裘鸣双臂从怀中向外一散,丢出一片暗箭,眨眼击倒在老皇帝面前的虎贲军将士,刘存茂惊呼行刺,也当场挨了一箭倒地。看台上的宾客惊慌失措,纷纷起身撤离。
迟来的云皇后看到那戴面具的人朝着皇帝杀来,惊忙跑去高喊:“住手!”
裘鸣眨眼间逼到老皇帝面前,他终于越过了初月晚,然而这个距离已经来不及放箭制服他,他轻易摆动剑刃砍倒涌上来的虎贲军,刃尖指向老皇帝的咽喉。将所有试图近身的军士喝退。
阳光刺着老皇帝的眼睛,他恍惚从这个人的面具背后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睚眦必报’,你是裘家人。”老皇帝竟镇定了。
裘鸣的剑刃微微抖动。
“你不要动他!!”云皇后跌跌撞撞跑到他们近处,眼看要来不及,她还有两步就能冲上去推开皇帝,可瞬间她被人推倒在地,看清对方时她惊慌叫道,“望儿!”
老皇帝听到她的叫声心里一惊,方要回头,他已经被身旁狠狠地一推,和云皇后一般重重瘫倒。
初永望推开了他,迎上裘鸣扎上来的剑刃。
“太子哥哥!”初月晚从马上跳下来。
看台上的初永年猛站起来,叫道:“弓!谁带了……”
全是嫔妃和宫女太监的坐席上他找不到武器,这里安全到没有任何利器被允许带上来。
屏风后的萧瑶华冷漠地看着他在远处看台上发疯似的满地乱转,甚至从几层楼高的台上直接翻了下去,默默收起嫌恶的眼神,竟微微撇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裘鸣的刃尖早已抵上初永望胸口,方才刺杀老皇帝时酝酿的力量没有分毫收敛,朝着初永望扎上去:“小的不开窍,我也没必要留你了。”
他一把抓住初永望,初永望抖了一下,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钻进了身体,他僵硬着不敢动一动,可待到他想动,已经动不得了。
裘鸣松开手,初永望倒了下去。
虎贲军围堵得水泄不通,裘鸣浑身鲜血站在阳光下,看了一眼前面已经触及不到的老皇帝,一闪身,竟又消失在强烈的阳光下,不知从何而来从何而去,无迹可寻。
初月晚的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她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边跑边趔趄,不知怎么熬到初永望身边。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她叫着,耳中一片嗡鸣声,听不见自己说什么,叫了多少次。
初永望半阖着眼睛倒在血泊里,初月晚控制不住地一直哭,已经分辨不出他的呼吸和心跳。
什么天临福将。
什么重活一世。
只有让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一次次地遭受苦难和生死之危。
自己就不应该回来。
“太……太子哥……哥……”初月晚抽噎着,不知道太医什么时候围上来的,她被人从初永望面前抬走,连一点拒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云皇后在看到裘鸣捅了初永望后便昏迷过去,老皇帝满头冷汗,扒开人群走向初永望,捧住他的脑袋:“望儿,是父皇,你能听见吗?望儿啊。”
初永望没有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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