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可就过分了。”这村民很坚决,“我们祖坟在这儿已经几十年,纵然您有再好的地,这祖坟也迁得吗?
初永年觉得戳到了火药筒子上,忙说:“冒犯了,冒犯了。”
但他看着这人的反应,倒不像是只在意那点祖坟。
“唉,您这样的大老爷,养尊处优惯了,不理解我们贫苦人倒也罢了。”那村民说,“喝茶喝茶。”
“不喝了,你们家的茶呀,也不怎么合我胃口。”初永年拂衣起身,“请先生指点个去向吧。”
那村民点头陪笑,说:“您坐会儿,我出去看看天。”
这天气要下雨不下雨,的确有点麻烦。而且小屋子里面只有一个很窄的窗,透进来的光本就微弱,初永年在屋里就觉得外面要下起雨来了,只是还没听见落雨的声音。
那人出去了,他坐着侧耳听着对方出去之后的脚步声在房前转悠。
初永年将目光转向那个呆滞的女人。
“你是这村子的人?”他问道。
那个女人摇了摇头。
初永年又看着那小孩:“这是你妈妈?”
那小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初永年觉得古怪极了。
这二人难道只是看起来是母子,其实都不是这男人正当得来的么?他们看来有些不正常,也不知道对自己的话判断是否有问题。
“那你是哪里人?”初永年问着那女人,“你是刚才那个人的老婆吗?”
那女人愣在那儿,似乎没明白初永年在说什么。那小孩却突然爬过来,把桌上初永年不肯喝的那杯水夺过去,一口喝了。
初永年看到那小孩干裂的嘴唇,觉得他或许很渴,可这村子不该缺水,那男人还知道泡茶,可能是他不让这两人出去,也不好好给这女子和小孩喝水。
京城之外,竟然还有这种没人性的地方。
正奇怪着,外面那脚步声有些不对劲。初永年耳朵灵,已经听出有别人靠近房屋,那村民脚步早已经停了,听似只有一个人,其实通过步伐就知道是另一个人。
他们在门外低声地嘀咕。
“村口有架车。”
“坏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那脚步声猝然往这边跑,初永年按住腰间刀背后退,那桌边的小孩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趴在地上打滚,不时便已口吐白沫。
茶里果然有毒!
正此时那两名村民撞开房门,手中抄着耙子朝初永年冲上来。初永年冷哼,当即抽刀出鞘,两下抹断那二人脖颈,鲜血窜出数尺,喷在桌上。
初永年提刀探了探尸体,确保死干净了。便抬脚重新踹上房门,转身面向那个傻女人。
地上的小孩已经不再挣扎,可怜无辜被一杯茶水毒死。而那本应是他“母亲”的女人,完全无动于衷。
是不是他的母亲已经不重要了,初永年将刀抹净,道:“走,带我去后院。”
那女人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地上死掉的两个村民,初永年抓住她的胳膊扭向前面,走进破茅草屋的后院。
后院破旧遍布杂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松开那女子,探查后院情形,发现这里有开凿冬季储菜的地窖。
这种地窖在京城附近的村庄很常见,但是一般是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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