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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用这种东西,来骗你想念孩子的女儿。”初永年说着将那娃娃收回袖中,“她的孩子,还活着。”
说完,他拂袖离开太尉府。
……
肃亲王府早就开着门在等了,初佑康看见父亲驾马回来,走来和他搭话:“父亲,母亲今日有要事相告。”
“我也有事找她。”初永年气势汹汹。
初佑康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急忙跟着他往里面走,半途遇上要去经纬院的初素菁,把她也吓了一跳。
“他这是怎么了?”初素菁挽住自家哥哥悄声问。
“不知道刚刚去了哪儿惹得一身燥。”初佑康也觉得麻烦,“你快去经纬院躲躲吧,不准一会儿要跟母亲吵起来。”
“我不去经纬院了,我就要看着他准备怎么跟母亲吵。”初素菁马上回头往初永年去的方向走。
初佑康拉住她:“你可别再添柴加火,父亲最近明显没有耐性,你闹起来还不知是不是母亲替你受罪。”
“我不闹,我就去看看。”初素菁急忙拽着他一起。
两人匆匆跑去,初永年已经进了房。
萧瑶华在里面坐着喝茶,见他进来,依然是一副平静温柔端庄的形象,抿唇笑了笑:“王爷今日怎么这么大火气,是被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给燎着了?”
初永年听得出她阴阳怪气,阔步在椅子上坐下,侍者连忙上茶给他压压火。
“去了一趟太尉府。”初永年倒也不忌讳。
“哦……那就怪不得了。”萧瑶华柔声不改。
初永年喝了口茶,忽然嗤笑一声。
“你知道莫雪盈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传闻么?”他问。
“想必是妾身哪里没做好,让她抓到把柄了?”萧瑶华倒是很平静。
“你浑身都是把柄,还用得着抓?”初永年讽刺道,“随便在地上一滚,你就能跟那苍耳似的,扒在人衣服上。”
萧瑶华听罢,脸色有些许暗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单独跟孝亲王府来往的?”初永年提起杯盖抹了抹茶叶。
萧瑶华一愣:“王爷可说笑呢?妾身哪次与孝亲王的来往,不是在您的安排之下?”
两人你来我往的话全是互问,仿佛对方都心知肚明的答案根本不用明说出来,秘密都在问话里面了。
这问,问得又颇有些相互讽刺相互戏谑的味道,火药味十足。
“那你要不要列个单子呀。”初永年垂目饮茶。
萧瑶华从刚刚就憋着火,几乎忍无可忍,手指捻在杯子上,指甲套硌得指头快要没有知觉。
“妾身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为了王爷,为了咱们孝亲王府。”她委屈道。
初永年抬眼看看她那愁容。
虽是半生仇人卧枕旁,但萧瑶华的确是兢兢业业的正妃。他们各怀鬼胎,又协同办事,颇为默契。有时候初永年觉得,若她不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就算当皇帝也会愿意封她做个丞相,可若她不是自己的妻子,恐怕还真发挥不出真正的作用来。
有时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算是被逼的,也会渐渐发觉真是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