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棱双手挥舞着想要重新爬起来,奈何完全没有翻身的力气,而且这么一挣扎,之前小解过没有系紧的裤腰带也松开了,“咵嚓”一声,整条裤子被绳套给扯了上去,赖合耶露着屁.股在冷风中摇晃,场面愈发难以收拾。
言雁破口笑了出来,带的旁边人跟着哄然而笑,云锦书看着这在大皋朝上下级之间绝对不会发生的一幕,实在觉得很长见识。
可怜的赖合耶就这么倒挂着听别人笑,也没有脾气可发了,他醉后本就血往上涌,现在倒挂着憋红了脸,眼看着快要喘不上气来。这时候别人才发现他是真的放弃了挣扎,过来降下杆子想把他弄下来,然而底下拉绳索的人使力气没往一处使,那杆子慢吞吞降到一半,绳索“啪”的崩断了一根,赖合耶扎扎实实摔在了地上,呜呜叫唤。
“不好,他不是要摔死了?”言雁对自己亲哥没有一点口下留情。
云锦书看着一哄而上去抬赖合耶的人,道:“那个高度,他斜着掉下来的,头没着地,摔不死,不过,肯定不好过了。”
果然赖合耶被人抬起来了还在叫唤,可惜叫的不怎么有劲儿,应该真的有点伤筋动骨。
“这回真的要换人带兵了。”言雁叹口气,仍是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
云锦书默然看着赖合耶:“不用去了。”
“什么?”言雁疑惑。
“这次不去攻城,才是正确之选。”云锦书说完,转身走开。
……
赖合耶没把自己摔死,但扭断了胳膊。
且不说又要骑马又要挥刀的达沓人断了胳膊还能不能中用,统领尚未出征就出了这么大的闹剧,要给达沓王写战报的信使都犯了愁。
原定的时辰自然是没有办法动身了,然而这件事耽误得还不止一星半点,大漠上的气候风云多变,一短时间之内勘察出来的地形和天气,可能只隔一两个时辰就发生巨变。更何况还有敌方不间断的巡视,若错过了时机,再等便不知道要多久。
这些事情,支持着临阵换将的言雁自然是只知一二,但那些已经有所经验的参谋定不会贸然决定。
现在的情形也说不上谁是罪魁祸首,但千错万错,怪不到云锦书头上。
首先,比赛是言雁公主在所有人面前提出来的,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而且言雁公主已经以身作则爬上去完成了那个比赛,自然没有故意为难统领的意思。
他们不会去考量一个体型比言雁粗壮数倍的男人是不是能爬上去,他们在乎的只有谁能做到,谁没做到。
这个部落的人脑子就像个跷跷板,只有两端,这头起来那头下去,没得商量。
于是云锦书在这件事里掺和了一脚,却没名没姓仿佛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言雁的性子自然是觉得赖合耶没用,推脱责任毫无必要。这两天她还在赖合耶帐篷前头嘲笑他是头蠢驴,连这点事情都能搞砸。
但是说不担心,言雁也不是没有担心过。
“你说阿爹会不会亲自来?”言雁问,“连笳拉贡旗能上战场的男人只有阿爹了,可他年纪大了,我怕他回不来。”
云锦书正在她帐篷边拴马,听罢边梳着马毛边道:“为什么连笳拉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