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好用,但能举一反三的人不多。
而烟丸的配方也会时常调换,早先达沓分析出来的几种烟丸已经逐渐淘汰。云锦书光是在军中接触烟丸制作,就知道有十几种不一样的常用类别,分别应对不同的情况。
这次发现有内应,贾若没有使用真正剧毒的烟丸,而是只用了呛鼻子的。
云锦书也有准备应付剧毒烟丸的解药,但那东西就算有解药,也不能很快见效,于是他看着情况对不对,不对赶快跑。好在贾若反应非常快,看烟雾的状态就让他立刻分辨出了是否是不得不避让的品类。
城墙的暗门,更不可能为外人所知。
回轮东自以为知己知彼,却不知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不过是装装样子的投机者,不知道敌方与时俱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而他回来后才知道,让连笳拉贡旗冲在前面,是自己的参谋早就想好却没有明确告知自己缘由的一个计谋。
目的,是用连笳拉贡旗做肉盾。
回轮东感到异常绝望。
原来自己从来的那天开始就是错的,父王并不指望着自己打一场多么精彩的仗,他或许只是做个试验,而现在这个试验失败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他在床上发呆。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个年轻的男声道:“回轮东王子,给你换水来了。”
“进来吧。”回轮东揉着隐隐作痛的脖子。
云锦书端着个水盆进来,给他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回轮东看了看他,道:“上次送水的那个人怎么没来?”
“他已经给别处打了好几趟水了,我接个手。”云锦书平常随意地说,话语里还带着几弯连笳拉贡旗的独特口音,“你要是不愿意,就还把他叫回来。”
“不用。”回轮东低头。
他只是没想到连笳拉贡旗的人还会过来给自己送水。
好像隐约记得,在战场上救自己回来的人,也是个连笳拉贡旗的,因为那人身上没有厚厚的铠甲。
回轮东感到惭愧,自己的人一门心思利用他们,让他们送死,而他们却在自己都难保的时候,还记得拉自己一把。
“这次是谁救了我,你们知道吗?”回轮东问。
“哦,你是我们公主的马驮回来的。”云锦书说着给他递过来灌好的水壶。
回轮东差点没把喝进去的那口水喷出来。
那个女的??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言雁怒火中烧的目光,他先是觉得这不可能,再来便是想起夜里没有来头的低语,觉得恐惧万分。
说来……这两日那个声音没有出现了。
难道那真的是个活人,在那场战役里死了吗?
还是说……由于自己的幻想破灭,所有的欲望都成了泡影,那个诞生自自己心中的魔鬼也跟着消失了呢?
云锦书忙活完了,道一声“你好好休息”,就做势要走,回轮东却叫他:“你们连笳拉贡旗……”
“怎么?”
“你们连笳拉贡旗……不会怪我吗?”
回轮东问完这句话,忐忑不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