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云锦书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却很担心会让初月晚觉得自己推卸责任,话到嘴边又没有继续说。
“没事的,晚晚知道小舅舅不是那种人。”初月晚反过来安慰道。
云锦书见她如此解意,有些感慨。
自己真的不是那种人吗?
那些在晚晚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一旦说出来,她一定会觉得无法忍受吧?毕竟比起血淋淋的苦难,有时候扎在心里的伤口更不容易愈合。
就像在边塞发生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和她说出来的。
纵然现在已经开始相互敞开心扉,云锦书却觉得自己和初月晚之间原来越走向危险的悬崖边缘了,他不知道自己露出真面目后会如何,也不知道晚晚背后究竟有一只什么样的手在搅动乾坤。
所谓的梦,或许不是偶然。
“不知道臣说的,又没有帮上晚晚?”云锦书问。
“有的。”初月晚道,“谢谢小舅舅相信晚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了。”
云锦书和她相视一笑,不再说这件事情,转而欣赏起园子里的风景来。
……
这样一天愉快地过去了,平平淡淡,竟然有点“过日子”的感觉。
初月晚依照约定请他吃了一顿足够丰盛的御膳房晚宴,然而云锦书只顾着看她吃,自己都没怎么动筷子。
天色晚了的时候初永望也过来加入了他们,云锦书更是没空吃饭了,只管跟他们兄妹俩聊天,顺便和初永望一顿不留情面的互损,把旁边服侍的宫人都吓得脸白,生怕当庭出现什么血案。只有初月晚看他俩这样子习以为常,没心没肺笑得拍案喷饭。
最后小饮几杯酒,初月晚微醺了,三人才散场。椒房殿的人来把撒娇耍赖打滚的初月晚抱走,初永望叫住云锦书,让他跟着走一走。
“今日你看见裘中郎了。”初永望在宫墙下跟他说。
“臣看见了。”云锦书实话实说。
他们沿着宫墙往宸极殿的方位走,抬轿子的人在后面远远跟着。
“今日怎不见贾公公?”云锦书问。
“年纪大了,眼力什么的都不行,倒茶的时候,烫伤了手。”初永望道。
“皇上没事吧?”
“朕能有什么事?”
初永望昂首阔步在前面走着,蓦地回头道:“朕一向看重你,云家也一直为朕的江山兢兢业业,辅国公现在虽然也老了,但人还老当益壮呢。”
“有皇上这般关照,父亲自然心胸舒畅,延年益寿。”云锦书应和着,“只是父亲到底年纪大了,现在闲养在家,已经没了往日的雄心。”
“哈。”初永望一笑,“你别冤枉朕,朕可没把他请回朝堂的打算。不过这朝堂上越来越叫朕烦心,每一个镇得住场子的元老,倒是真的。”
是啊,元老都被咱们给杀了。云锦书想。
“皇上是想到什么何时的人了?”他问。
“这人不是很好办。”初永望道。
云锦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皇上已经想好了人选,其他的交给臣来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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