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裘鸣警觉地抓紧腰刀。
“我在警告你。”初月晚说,“皇上给予了你什么,也可以夺走你什么。你的复仇也不过是妥协而已。我父皇的死,根本没有让你从中解脱。”
裘鸣掌下一拍,那刀鞘滑落,露出雪白的刀刃。
“今日也不是皇兄让你来的。”初月晚看着那刀尖说,“你找我什么事?”
“你从哪里懂得这些?”裘鸣咬牙切齿。
“看多了就知道了。”初月晚垂首,“人不能一直傻的,有时候就算想一直傻下去,也做不到。”
她走过来,裘鸣竟然后退了一步。
初月晚抬起手伸向他的面具,裘鸣没有再推,她的手抓住了面具的两边,铁皮有些冰手。
她用了点力气,将面具从裘鸣的脸上拽了下来。
裘鸣默默盯着初月晚,小公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很快恢复了平静。
初月晚把面具递给他。
“你不怕?”裘鸣问。
他脸上的伤开始愈合了,然而却更为恐怖。鼻子几乎消失,缝合的痕迹留着一块深色血痂,长长一条伤口纵贯全脸,把他的五官割裂。
“我见过更可怕的。”初月晚说。
裘鸣接过面具,却没有立刻重新戴上。
“我还有事情问你。”初月晚继续对他说道。
“你的问题真多。”
“抱歉,我就是问题很多。”
初月晚在荒凉的院落中寻了一个小树枝坐下,道:“当初我二皇兄谋逆之案,跟你有关,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暴露跟皇兄的同盟?”
裘鸣站在她面前:“问这个什么用?”
初月晚给他一个眼神:“你好像没有反问我的权力?”
“他翻出了先皇后的事情。”裘鸣说,“当初的那场裘家灭门之案,和先皇后的龙种有关。声称云皇后也将走上此路,太子所作所为正是为提前下手免于云皇后遭此同难。”
“所以父皇觉得皇兄有二心?”初月晚猜测。
裘鸣点头。
当初父皇不由分说便将母后禁足宫中,几乎废后,又要废太子。当时小舅舅人在边关生死未卜,云家岌岌可危。
“为什么?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初月晚不解。
“当初你父皇灭门裘家,不图别的,只图灭掉先皇后背后的势力。”裘鸣道,“防外戚,你父皇可是防得滴水不漏。他不会让自己的皇后背后根基稳固,所以发妻和她生的孩子不能活下去,她背后所有可能帮上的人,也要冠以恃功而骄的罪名除掉。”
说着,他在初月晚面前踱步。
“而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我接近太子,就是为了警醒他此事。在云家最为薄弱的时候,或许皇上会捅一刀子,让你母后离开权力之巅,只留下你皇兄更好控制,或者,干脆杀了他们母子,换一个不属于皇后的子嗣做新帝。”
初月晚愁眉紧锁。
“你当初有这么想过吧。”她说。
裘鸣没有回答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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