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初月晚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边待到什么时候,她现在看起来玩玩闹闹挺不知轻重缓急的,实则是什么事都没法集中注意,只能这么瞎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情况。
毕竟心里还记着回去提醒太子哥哥,肃亲王要谋反呢。
也不知道这边过去的时间,那边会发生点什么。
“殿下,王大人给的流程清单在这儿了,您看看可还有什么要修改的?”芙蕖将王世廉的手札拿上来给她过目。
初月晚拿来看了一眼,好些东西根本听都没听说过,只能叹口气放下:“就这么办吧,王大人要是有什么自己拿不定主意的,让他亲自过来跟我说。”
芙蕖答应着,转手给应顺让他拿到王大人那边去。
“这次呆的时间可真久。”初月晚拄着脸嘀咕。
说完她又急急忙忙摇头。
乌鸦嘴啊,要是说完真的突然又回去了,那这边的事情又要怎么办?
真是太难办了,两边都丢不下,但是两边都不知道要干嘛。
她这日去跟母后请安,见母后宫里有个新来的绣娘,叫葳蕤的,很是漂亮起眼。母后时不时要夸奖她的绣工,又要说起她无依无靠才进宫来之类。初月晚觉得母后似乎在暗示自己多多注意,但是又没有明说,初月晚不好点破。
“殿下。”芙蕖叫道,“大国师来了。”
“师父?快请。”初月晚突然找到了突破口,赶忙招呼着。
岳清欢这次带了几个礼官过来,进门便被请上座。
“公主殿下现在感觉一切可还平常?”岳清欢捧过一盏清茶,嘘寒问暖。
“还挺好的。”初月晚到他面前就拘谨多了。
“药还接着吃么?”
“还在吃,上次师父给调好的快要吃完了。”
岳清欢笑了笑,道:“正是算好了日子,这次本座又带了一些来。”
他命人将药交给椒房殿内的宫人,初月晚道谢。
“对了师父,最近宫里内务准备着选个人管理新来的秀女,要办个小的考核。”初月晚提到,“师父可要赏光过来瞧瞧?”
“后宫的事,本座不便插手。”岳清欢摇摇手。
“师父只要过来看看就好了。”初月晚道,“说来也只有师父相面最准,这些个姐妹里面,或许有能选与王公贵族做内室的,到时候还是要向师父求签,不妨师父这次都见了,也给个建议?”
岳清欢无奈:“这是让本座做媒人来了?”
初月晚脸一红,忙说:“裕宁失礼了。”
“这倒也没什么。”岳清欢道,“裕宁肯对本座说来,想必这件事很紧要,若本座没猜错,皇上也要参与?”
他明说出来的事上面可没有猜错的时候,初月晚一听便点头:“皇兄已经答应会来看看了。毕竟宫里的事情,皇兄也不希望选个不可心的,到时候十一哥哥,还有京城的大人都会过来。”
“那就着实重要了。”岳清欢道,“若是集会,那天本座一定得带些礼官过来做法,有公主殿下之邀,本座就不急着退场了。”
想到有他坐镇,初月晚心里踏实了许多。
“对了,师父,不知您可否测算过,皇兄今生究竟桃花在何时呀?”初月晚实在好奇。
岳清欢沉默了一下。
“是不好说么?”初月晚见他迟疑,不知是不是自己又问错话了。
“倒也不是不好说。”岳清欢摇一摇茶叶,“只是公主殿下听了,恐怕要为皇上忧心。”
“那是……说不好?”
“说不太好。”
岳清欢应答后抬眼看着初月晚,那眼神看得初月晚一阵莫名的发冷。
这种事情师父自然是早就有测算的,皇子皇孙们的命相,大皋朝的国运都得时时刻刻在大国师的监督之下。
那一世初月晚听说过,父皇之所以眼看着皇兄单到了弱冠之年,可能还要继续单到而立之年仍没有大发雷霆,是因为师父算出过皇兄的婚事有很大的问题,但又不影响大皋朝今后的延续。
看来,这话是真的了?
“师父尽管说吧,裕宁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初月晚正色道。
岳清欢很是欣赏她的表现,喝口茶答道:“皇上的命定情缘,早就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初月晚不解。
“是,已经错过了。”
初月晚脑海中急忙搜索自己认识的所有大姐姐,可是绕了一圈也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谁,想了半天突然心里一惊。
难道真是二皇嫂?
可是皇兄好像说过跟她都是假的,难不成是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