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留下了某种印象,所以认为任何人都抗不过那种冲击,才做此猜测的。”
裘鸣没有再反驳他。
提到这件事,云锦书是有些紧张。
若是初永望真知道他已经伤病在身,一定会质疑他在护卫和行事方面的后劲儿,逐渐从他手中稀释权力,让他从这场斗争中淡出。
但同时也意味着,失去权力的云锦书,将不再能左右初永望和现在朝堂的局势。
云锦书知道自己没救了,但有信心撑到突然暴毙的那一天,而不是早早被挪出这个战场。
而且他不想晚晚知道的。
初月晚有些头晕,坐下没有上前,心绪却被这一个质问搅得混乱。
“而且,裘中郎怕是忘了上次鼻子是怎么没的。”云锦书回头看着屏风,“若我有伤在身,如何能在与裘中郎狭路相逢之际,抹平康强无恙的裘中郎的脸的呢?”
裘鸣果然没有说话。
初永望心有疑虑,但细想云锦书确实平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能打也能折腾,当初那个伤他见过,虽然疤痕还在,但算不得什么要命的事。
裘鸣才不是在这儿挑拨离间,而是转移注意。
或许当初那场谋反案,还有其他依然存活的共犯。
“裘中郎,不用再扯了,那件事里背叛了肃亲王,让他无法从井口送走自己亲眷的人,是岳清欢吗?”云锦书问。
初月晚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你有证据吗?”裘鸣反问。
“证据会有的。”云锦书道。
“你敢看着你的小公主,说这话吗?”裘鸣追问。
云锦书咬了咬牙,扭头看向初月晚。
他嗤笑一声,对裘鸣道:“皇上面前,我没有必要跟你纠缠这种废话。”
“大国师那边的证据确实不足,而且就算是他做鬼,如今无法离开摩天塔,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初永望道,“云锦书,那个女长史现在问出什么来没有?”
“回皇上……”云锦书看着初月晚。
初永望并不清楚初月晚对那个长史有什么样的情谊,生杀予夺都不会在乎。
但初月晚一直是惦记着这件事的。
“松苓……松苓招供了么?”初月晚轻声问。
“没有。”云锦书说。
招与不招都一样,云锦书早就准备好将所有的矛头都引向岳清欢,松苓长史招认就是提身后的人掩盖,不招也是替身后的人遮掩。松苓落网,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即便初月晚想保她,也根本来不及,做不到。
初月晚进退维谷。
她似乎察觉到了云锦书答话的含义,自己在这件事里掺和反而会越来越乱。
为什么会觉得恐怖和痛苦?
前世的松苓不是那个和自己情谊深厚的松苓了,可是……如果同样的道理,前世的皇兄和小舅舅,也不是那一世和自己亲密无间一起长大的皇兄和小舅舅。
他们是盗贼,杀父罪人,以及酷吏。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我想见师父……”初月晚说,“我想亲自问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