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
滕子京顿时就来了精神,登州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深切的感受到了变法的好处,若是天下处处都如登州一般,何愁万民不富?何愁国家不强?
“景庄兄说的对,二郎你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吧?咱们登州打理的如此好,其他各州各府也可以效仿嘛!我就不信,变法不会成功。”
呵呵!
未央笑道:“登州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其他地方不成的!”
“扯犊子,这鬼地方以前连个人影都少见,哪里得天独厚了?”柳永顿时就不乐意了。
“首先,天高皇帝远,咱们怎么折腾,皇帝也不会有意见。
其次,地广人稀,反正都没有人了,你再折腾能差哪儿去?满朝诸公不会在意。
再次,登州军政一把手是咱们阵营里的,所以我才能放手施为。
第四,圣人站在咱们这一边,圣眷加身则天下无敌,就算是有些许微词,圣人自然会替我们挡下。
第五,因为登州有我啊!”
滕子京与柳永面面相觑,虽然未央有吹牛的嫌疑,不过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样的条件,天下虽然有,但是绝对不对,尤其是最后一个条件,登州的崛起,绝对是因为未央的原因,没有未央,没有未央的技术,一切都是奢望。
“那二郎认为,”滕子京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希文兄他们能变法成功吗?”
“两位大人,请恕小子之言,新政是办不成的。”
“为何?”滕子京是范仲淹阵营里的人,自然知道为了新政,自己这帮子人下了多大的力气,他当然不服气。
“圣人在上,我们有执掌朝堂,虽说首相是晏相公,但是他一向不喜欢政事,可以说百无禁忌,为何办不成?”
未央笑道:“敢问大人,何为新政?”
滕子京沉声道:“新政共有十条: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这是我们精心推演的结果,无论是哪一项,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从古自今,大部分变法的初衷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国富民安,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强大的官僚士人集团。
疑为穿越前辈的王莽,为了执行新政,可谓是给了百姓最大的宽容,但是就因为触及了官僚与世家的利益,直接被人干翻了,一切都推倒重来。
范仲淹他们携着泼天威望重返朝堂,自然是要大刀阔斧的,只是文人的精致主义与浪漫主义以及利己主义限制了他们的思想,他们以为好的东西,施行下去是个什么样,从来就没考虑过,或者说不愿意考虑,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面,存的还是君王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心思,对于百姓民生,并不怎么关注。
“每一项都是利国利民。”未央断然道:“新政十条,其中大半都是砍在了整饬吏治上,拿自己的刀,砍自己的人,你们要是能推行新政而不败,那当真是天意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