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担心和疑惑,拙赤一挥手“报信的人确实是噶伦的亲兵,军中很多人都认得他,他也有我给噶伦的令符,不会有假,而且两千汉军都是骑马的步兵,没有骑兵,不足为惧。”
见到大殿下心意已决,知道大殿下脾气的诸人便不敢再劝,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刚愎自用,谁没事找不痛快啊。
赵信城中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匈奴骑兵从四面八方集合而来,很快拙赤就穿戴整齐,全副铠甲,率领着几个千夫长、万夫长,点齐兵马,全军出击,气势汹汹的就赶去围歼汉军。
快到逐邪山口,果然见到远处营寨的方向升起了滚滚浓烟,隐约还能听到战鼓声和号角声,战鼓声是汉军的,号角声是匈奴军队的,看来营寨还未丢失,噶伦这小子领着五百人竟然抗住了两千汉军两日夜的进攻。
打完此仗,倒是可以提拔一下,难得自己手下还出了这么一个能带兵打仗的人才。前出的探马回报,果然有一大队汉军正在攻打营寨,营外还趴着不少尸体,而寨墙上还是匈奴的旗号,看来噶伦大人守住了营地。
“哈哈,天助我也,噶伦这小子立了大功,汉军死了不少,又苦战两日,减员肯定不少,恐怕早已不到两千之数了,全军出击,和营寨守军,内外夹击,快吹号角,让噶伦也出击。”
“大殿下,我们连续赶了一夜的路,人困马乏,是不是稍微休息一下,再进攻如何?”还是那位谨慎的大臣劝道。
“休得多言,我军气势正盛,这小小的疲劳算什么?等打赢这一仗,再歇个够,你再嗦,我定斩你。”拙赤已经到了要暴走的边缘。
无人敢再劝,号角声响,匈奴大军摆成了五十骑一列的纵队,开始前进,营寨前是个小小的盆地,两边都是高坡,五十骑一列,已经是极限了。
拙赤亲自领兵,走在队伍的正中,他命令传令兵吹响号角,让噶伦也出兵。可是这一次营寨方向却没有号角声回应,替代号角声的是隆隆的鼓声,鼓声响起,寨墙上的匈奴军旗纷纷落下,随后升起的却是一面面绛红色的汉军军旗了。
鼓声中,正在攻城的汉军纷纷转过身来,身上的军服干净异常,哪有丝毫血迹,脸上的表情是戏谑更多的是轻蔑,营寨的寨门打开,走出来几个盔甲鲜明的汉军将领。
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银盔银甲,白色斗篷,骑着一匹高大神骏的红马,英武之气冲天而起,一手持缰,一手提着一柄大槊,不是吕布还能是谁?吕布身后,管亥和成廉各自举着一面大旗,拙赤身为右贤王世子,自然是识得汉字,只见上面写着“陷阵营”“大汉军司马吕”。
拙赤再蠢,也知道自己上当了,正想找那个传讯之人问个究竟,却早不见了踪影。不过当他发现对面的汉军只有三四百人之时,又不禁大笑,“南蛮子,你们以为凭借你们所谓的智谋就能用三四百人打败我这些精锐吗?对面的报上名来,我拙赤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我道是哪个蠢货来了,原来是拙赤大殿下,我是大汉军司马,九原吕布吕奉先!”
“吕布吕奉先?我知道你,上一次在九原杀死那罕,和许多大匈奴勇士的就是你,你可知道那罕是我的妹夫,王妹可跟我哭诉过好多次,要我替她报仇,没想到你却送上门来了,这样也好,省的麻烦,给我上,谁杀了那个吕布,本殿下重重有赏。”拙赤话音刚落,身旁早有一个千夫长,催马冲了过去,手舞狼牙棒,向吕布叫阵。
这一次出战的不是吕布本人,却是管亥,自从加入陷阵营,整天净是打铁了,还没机会露上一手呢,不等其他人争抢,管亥早就冲出去了,他还是用大刀,不过是自己重新打造的,管亥的神力虽然不如吕布,却也比匈奴人强的多,五六个回合,就崩飞了狼牙棒,一刀几乎将匈奴千夫长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