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但那灰雾他实在招惹不起,现在仔细想来,即墨算是明白为何蚩冥可以一人冲破九道关卡,只身来到天狼山,多是凭借着那灰雾的本事。
现在又被蚩冥逼回熔岩池,即墨贴在熔岩池壁上,抬头看着熔岩池上空的蚩冥。
那灰雾飘向熔岩池,却在接触熔岩之时噼噼啪啪作响,被岩浆烧去小半。
蚩冥满脸肉疼的匆匆将灰雾收回身边,这灰雾是他现在最大的凭借,若是这灰雾被岩浆毁了,他连哭的地方都没得找。
即墨微舒一口气,知道那灰雾被岩浆克制,顿时来了底气,游出岩浆,光着膀子对着立于空中的蚩冥大声喊道,“傻逼,你墨爷在此,你倒是下来。”
说着聚拢灵气,包裹起一团岩浆,只是这岩浆连蚩冥的灰雾都能焚毁,就不要说是即墨的灵气,灵气接触岩浆便就消融。
即墨加大灵气输出,终于用灵气包裹了碗大的一团岩浆。
“蚩冥,墨爷请你吃岩浆炒饭。”
说着便将那团岩浆向着空中的蚩冥抛去。
蚩冥看着仰面躺在岩浆中怡然自得的即墨,脸上布满惊诧,“这小子肉身也太强悍了。”
“不行,一定要将他夺舍,作为我的重生躯壳。”
灵气包裹的岩浆终究还是没有飞到蚩冥身边,便在空中嘭的一声炸开,岩浆在空中四散。
即墨看着空中蚩冥脸色不断改变,知道蚩冥又动了坏心思,但即墨怕了那灰雾,自然不敢冲出岩浆,便躺在岩浆中,与蚩冥僵持不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个个心思万转,却就是打破不了僵局。
从实力上而言,即墨绝不是蚩冥的对手,更不要说蚩冥还有那要命的灰雾。
并且即墨还有一个最大的畏惧,便就是丹田中的紫金锁子甲。
那个悬在头顶的铡刀如果不拆掉,即墨便寝食难安。
嘴上虽然不断骂着蚩冥,但即墨还真不敢把蚩冥惹急了,蚩冥不爆了紫金锁子甲,完全就是因为想要即墨的肉身。
暗地里控制着神魂,夹携丹田里的灵气,即墨不断轰击着紫金锁子甲。
但那紫金锁子甲就像是在丹田里生了根,任即墨如何冲撞,却就是无法撼动。
即墨心中焦急,一直待在岩浆之中绝不可取,且不说即墨要吃要喝,便就是有大妖进了风火冢,即墨便得罹难。
“蚩冥,不如小爷与你和解如何。”
蚩冥脚踏法器,乌发激扬,岩浆中热气缭绕,将蚩冥的面目掩盖的有点模糊。
“如何个和解之法?”
即墨有顾虑,蚩冥如何没有?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将即墨从熔岩池中骗出。之后蚩冥便可借着灰雾,让即墨无处可逃。
“墨爷把千年地母液给你,你放墨爷走如何?咱们各退一步。”
即墨说着双手枕头,仰面在岩浆中缓缓滑动,朗声笑道,“否则待到有大妖进了风火冢,咱俩都得玩完。”
蚩冥讥笑道,“即墨,你怕了?”
“墨爷怎么不怕?墨爷的命可宝贵的很。不过蚩冥你应该更怕才对。”
“我是昔日的道合境强者,有何怕之,不过只是些启玄境的妖而已,当年我乃是道合境的大妖,那些启玄境的妖,我便是哈口气都能杀死一片。”
即墨翻翻白眼,不再理会自大的蚩冥,心中默默算计。
丹田之中,灵气不断轰击着紫金锁子甲,却收效甚微。
即墨毫不气馁,依旧调动灵气轰击着紫金锁子甲。
那紫金锁子甲上有道蕴流转,不断抵消灵气的轰击,况且那紫金锁子甲也不知是何材料炼成,柔软坚韧,澎湃的灵气轰击在紫金锁子甲上,就像钢刀砍中棉花,一拳打中空气。
时间一息一息的流逝,两人心中都甚是焦急,却无人愿意让步。
僵持。
轰击如此之久,那紫金锁子甲也毫无变化,即墨有些无奈。
“我要是能宰了蚩冥,夺了那玉牌,还用惧怕啥。”
抬头看了眼蚩冥,那些灰雾将蚩冥环绕,灰雾中朦朦胧胧,散发着无边怨气,这是蚩冥一路杀来,所夹带的怨灵。
即墨低头沉吟,“我如果能够快速冲出熔岩池,有几分机会逃出这风火冢。”
即墨不是没有想过将蚩冥拉进熔岩池,然而蚩冥太过谨慎,即墨根本就没有机会。
“以咫尺天涯最高的速度,确实可以逃脱那灰雾,但是就算只运转咫尺天涯,我也不过坚持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耗尽灵气,一切休谈。”
“主要是在克制蚩冥的那灰雾,如果可以将那灰雾毁掉,就算不敌蚩冥,逃命我倒还可以做到。”
即墨看着身体周围的岩浆,那灰雾惧怕岩浆,可惜即墨却没个可以呈装岩浆的宝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