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卿也不知江随清的位置,便将脸随便对准一个位置:“我习惯穿衣睡觉。”
“我不习惯。”
江随清说完后便开始解许卿卿的衣裳,他穿时生疏脱时却十分利落,不一会儿便将许卿卿身上的衣物脱得差不多了,只余了件小衣松松垮垮的罩子身上。
许卿卿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红着脸钻进被子里,连头也不露出来。
不多久,许卿卿听到被子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江随清走了,不成想片刻后身边的床铺躺了个人。
腿间的疼还未消退,许卿卿抱紧被角,背紧紧贴着墙:“你不回你自己的房间,跟我挤在一张床上做什么。”
江随清瞥了一眼满脸警惕的许卿卿,将手交叠在小腹上,闭上眼:“这就是我的房间。”
许卿卿瞬间有些尴尬,静音了一会儿后小声道:“府里这么多屋子,你随便找一个就是。”
江随清没说话,房间里顿时安静到极点。
许卿卿也不知江随清是睡了还是没睡,一直贴着墙有些难受,本想换个姿势,结果刚翻了个身就被一只手拽了过去。
她的背撞到江随清坚硬的胸膛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腰就被扣住了。
许卿卿原本还十分紧张,结果见他并不打算做什么便慢慢放松了,只是耳后温热的呼吸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现在的江二,跟她记忆中的那个很不一样,不过也有可能是流放时吃了太多的苦,所以心性成长了许多吧。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许卿卿听到江随清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思索了一番后才回答:“我也不清楚,本来昨天还好好的,结果今早醒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扣在许卿卿腰上的那只手加重了一些力气:“这么巧?”
许卿卿苦笑:“我没必要骗你,况且我本来就没指望用眼疾来博取你的怜悯和疼惜。”
嘴皮子一碰就将别人挖眼割舌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眼睛看不见了就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他现在觉得她的身子新鲜,等腻烦了,指不定会用什么酷刑折磨她呢。
江随清声音漠然:“你心里清楚就好。”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原本交错的呼吸声慢慢归于同一频率。
再次醒来时,许卿卿睁开眼还以为是黑夜,想起来是自己瞎了后,摸摸身边的床铺发现早就没人了,连余温都没留下。
丫环听到动静,上前来掀开床帐:“姑娘,您起吗?”
江随清虽然没给许卿卿身份,但作为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躺在他床上的女人,下人们可不敢造次。
“嗯,帮我穿衣吧。”
许卿卿摸索着从床上下来,丫环看到她肩膀上排列着一个个咬痕,红了脸,赶紧将衣服给她穿上。
许卿卿试探的询问:“我需要去给夫人请安吗?”
丫环连忙回复:“相府里没有女主人,姑娘您不必去请安。”
许卿卿惊诧不已:“没有女主人?那江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