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担心爱卿觉得后宫清冷寂寞,一气之下翻越围墙跑了再也不回来,天下之大,爱卿要是存心想躲,朕可无从找起。”
许卿卿轻笑,给江随手边的白瓷杯也斟满了酒。
从前时他们经常如此,时过境迁,就算场景复制,他们都再也回不去了。
江随眼中染上浅浅的醉意,他看着许卿卿身上的龙袍,急促的笑了一声:“陛下如此说,臣还以为陛下是在暗示让臣尽快出宫呢。”
许卿卿面容平静,她用三根手指捏起酒杯,放到江随唇边,开口时是以往呢喃了无数次的温柔语气:“那爱卿会离开朕吗?”
“是臣该日日提防陛下何时厌弃臣,再将臣打入冷宫吧。”
江随用手背去挡,许卿卿只感觉手腕一疼,顺势将酒尽数泼到江随脸上。
“朕没拿稳,爱卿不会介意朕的冒失吧。”
许卿卿道歉得毫无诚意,她从衣袖里掏出帕子递给江随,对方看也不看冷着脸离开。
许卿卿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
叫他一直给自己甩脸子,活该。
宫正司的人抬着箱子过来了,许卿卿让他们放到偏殿,然后从一个角落里翻找出来她两年前给江随用剩的药。
只要一滴进肚,哪怕是头牛都得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御膳房将膳食摆了满桌,许卿卿当着一众宫女太监的面堂而皇之把药倒进江随位置上的汤里,然后在江随到来之前淡定的把瓶子装回袖中。
江随应该不久前才沐浴过,他换了身深紫色的长袍,头发用墨玉簪高高束着,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
让人心生仰慕的同时不免想拉下云端好生磋磨一番。
许卿卿笑着看江随用勺子盛了汤递到唇边,漫不经心的吃了一口饭菜之后就将筷子放下了,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江随。
江随起初直接无视许卿卿,后来他察觉到什么,瞪着许卿卿,脸上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寒冰:“你又给我下药。”
身上一丝丝被抽离的力气正清楚的告诉他一个事实,时隔两年,他再次中了同一种药物。
许卿卿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弯着唇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上挑的眉眼在艳丽的红唇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冶。
“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
许卿卿停在江随面前,她的指尖落在江随眉心的位置,一点点往下滑,顺着高挺的鼻梁停在他仿若涂脂的嘴唇上。
江随的唇形很好看,自然微翘的唇角,让人一眼便有想亲的欲望。
许卿卿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做了,她看到江随的手一下子攥紧,可他手中的筷子还是哐当两声掉到了地上。
宫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吓得赶紧低头,恨不得把脸颊埋进胸脯里。
江随的表情是极明显的恼羞成怒,许卿卿索性将一条腿跪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全身心投入。
过了好几分钟,许卿卿这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江随,她满意的舔了舔嘴唇,在对方几乎要喷火的眸子中笑得没心没肺。
“爱卿,别这么着急生气,好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