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南在企鹅群里,和社员们聊了一会儿,便借口有事下线了。
“统哥,你有办法弄到顾修月的电话号码?”林季南叉掉芒果的界面,移动着鼠标,点进去一个游戏。
“能,封修月的电话号码是……”系统动作很快,它能查到封修月这个人,自然也能弄到他的个人信息。
“谢谢你了,统哥。”林季南心情很好地哼着曲子,他玩了会儿游戏,时间便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晚上七点。
林季南洗好了澡,裹着浴袍出来,他靠坐在床上,纤细的手指戳动着手机上的数字键盘。
他将电话拨了出去,余下的时间便是静静的等待。
男人如往常一样,将窗户打开,眼睛专注地盯着夜空,黑幕上的星星散乱地分布着,却又按照一定的轨迹,缓缓地运动着。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来,男人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不悦的情绪。
他本想放任不管的,但给他打来电话的人很执着,吵闹的震动声,简直能将人的耳膜给磨破。
封修月用手推动着轮椅上的轮子,他的手刚碰上手机冰冷的外壳上,那声音便没了。
他拧着眉头捏起了手机,正欲关机时,机身再次震动了起来,令他的神经酥麻了一下。
本该拒接,将对方拉黑的封修月,不受控制地点了接听键。
他听见对面的呼吸声,清清浅浅,像无数根细小的羽毛,挠得人痒痒的。
“那个,你能别挂我电话吗?我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你能当我朋友吗?”
对面的声音透过话筒,弱弱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封修月几乎是一秒便认出了拥有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青年的声音很特别,辨识度很高,他不久前见过对方的的ID号。
“嗯。”封修月只回应了一个字,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都是青年一个人在说话。
他很有耐心地听他说,但血液似乎越来越热了。
“老男人的忍耐力绝了。”林季南同系统一起观看着监控画面,封修月甚至都不动手去缓解,而是就那么让它站着。
“啊,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林季南将唇贴近话筒,他在通话的最后一分钟里,给对方发出了一个麦吻,“晚安,还有,明天见。”
封修月被那个类似于“木啊”的拟声词弄得呼吸一窒,他紧绷着的神经因为青年的一通电话而松弛下去。
焦虑不安的一颗心,像是被轻柔的温水包裹住,熄灭了那些焚烧着他的烈火。
封修月抚着胸膛下的那颗心,无意识的重复着青年的话,“明天见。”
他不禁期待,明天,那个叫林季南的青年还会给他打来电话吗?
他看着屏幕上多出来的一串陌生数字,犹豫再三,最终的归宿是叫它躺在了通讯录里。
男人沉默寡言,只说了一个字。林季南却叫系统录下了音频,反复地循环播放,就当是催眠曲了。
此行为过于鬼畜,在一旁听着的系统被洗脑了,它听着听着便忘记了时间,直到第二天宿主醒来,它才发现昨夜的自己忘记下线了。
……
义务加班,是不算工资的,系统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