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只有微风习习,伴随着阵阵凉爽。还有头顶那片漆黑的夜空,璀璨的星子点点发光。
“小公子你们去云罗国干什么去?”
“走亲戚。”兰清浅轻声道。瞧见与她搭话的那个男人全身都带着算计和阴沉,就像身上本就沾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便警惕了起来。
“噢,你们瞧着倒不像是云罗国人!”
“我们是沧澜的,家里做些小生意,前些年家里姐姐嫁去了云罗国。母亲让我去走走亲戚。”兰清浅的瞎话一套一套的。
“哦,这样啊!你可要喝一碗热汤。”
“不用了!”兰清浅轻轻的皱了皱鼻子,瞧见他递过来的热汤,冷声回绝。
“这到下半夜寒气重,你还是喝一碗吧。相逢就是缘,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说着就喝了两口咽下去,“这样你总该是信我了吧。”
兰清浅不屑的看他一眼,“你这汤里有毒,嘴里有药,是将我当做傻子耍吗?”
搭话的男人一楞,随即紧张起来,“你这什么玩笑话,什么毒啊药的我听不懂。”
兰清浅,“别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搭话的男人讪讪的,止不住眼里的心虚和狼狈。可还是强硬的道了一句,“好心当做驴肝肺。”
走过去的时候,旁边的几个人问,“怎么样?”
“没喝!被发现了!”搭话的男子眉目怏怏的,深深的嗅了嗅,“这汤哪里有什么药味?”
络腮胡推了推他,“你确定她是九公主?”
“应该是吧!我只是在塑像上瞧过,前两年回去的时候路过隋州。
那隋州有庙的地方,庙堂里都挂着天女散花图,听说是因为沧澜的九公主当年救了得疫病的隋州,所以隋州人将她画像装裱成天女散花图,亦或者天女飞升图。
看着大概的容貌轮廓倒是和这个像,只是一个穿的女装,一个男装而已。”
“那要不要动手?”
十几个人滴哩咕噜的商议了一番,默默的从骆驼运送的货物里抽出长剑或者长刀来,向着他们逼近。
易白迅速起身,单手抱着兰心安,右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来。
兰清浅冷哼了一声,“真是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进来。易白,一个活口都留不得。”从前追杀她的那些人里,大多都是从别人口中,亦或者是各种画像上得来的样子,总是会有些差别。可这些认出见过她的,断不能留着一个活口。
自己默默从腰间摸出匕首来,双方刚要对战,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片刻的功夫几十人围了过来。瞧那样子都是沙漠里的匪盗。
“前面的是星耀的商队吗?”带头的男人握着长剑,披着一身破抹布。
络腮胡一看,立刻道,“我,我们是沧澜国的商队。”指着兰清浅他们道,“他们,他们就是星耀国的人!”
兰清浅看了那围上来的人,步伐熟练,虽都是破衣烂衫打扮,可从中透着一股肃杀和规矩,不像是匪盗,倒像是训练有素的作战队伍。
想到老大爷的话,兰清浅心里窃喜。这真可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