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庭的小会议室,乔宝山见到了检察院那位充当公诉人的刘冰。
“刘冰,你好,怎么,我听说你今天有点生我的气了?”
“不是我生气,告你的状,而是你今天在庭审上太不给面子了,让我下不了台。不管怎么说,我们公检法虽然分工不同,但毕竟是一家人,当着犯罪嫌疑人的面那样,太有损公诉人的尊严了。”检察官郁郁不乐地道。
“小刘,你这一家人的论调我在朱院长那里也听到了,我驳斥了他。在公理、正义、面前全世界人民是一家,离开了这个原则谈一家很荒唐。我不想责备你什么,也不是向你来道歉的。我只是站在一个从事法律工作比你年长一些,年龄也相应大一些的兄长的角度上说一句,在法律、公理面前人人平等。你今天的在法庭上的辩词太糟糕了,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这是我想不到的。”乔宝山说。
“这也不能怪我,本来嘛,就在前两天我都没怎么接触刑警队的案卷,一切都是以诸建州为主控检察官,我只是助手。只是昨天下午,院领导决定让我临时顶替诸建州做主控公诉人。只有二十几个小时我即使是不睡觉也不能看完这些案卷,又怎么能熟悉案情呢。我想推脱,可院领导下了死命令,我只好执行。你提的那些问题都把我搞糊涂了,我根本不清楚。”
“这是人命攸关的案件啊,你们领导怎么会这样?说到诸建州了,顺便问问,建州究竟是怎么出车祸的?车祸发生在什么时候?他的遗体现在在哪里?”
“就是在前天晚上,听说是他喝多了酒,骑车摇摇晃晃的半夜回家,突然冲出一辆黑色轿车来就压死了他。”
“那肇事车辆呢?”
“跑了,听说是一辆无牌照的走私高级轿车。到现在还没有被抓住。”
“建州现在在哪里?”
“暂时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建州是个好人啊,就这样去了,唉-----”
乔宝山心里一阵揪心的痛,无心再和这位检察官聊下去了,站起来和检察官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忙往诸建州的家里赶。
在诸建州的家里,他的妻子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红肿,蓬头散发,一脸憔悴。脸上依稀可见泪痕。他的旁边坐着两个女人说着安慰秦小琴的话。乔宝山认得这是检察院的两位同事。另外还有一位老人默默无语地坐在一旁垂泪。另一个中年男人在一旁劝慰。检察院的两位女警官介绍说,一个是诸建州的父亲,一个是他的舅舅。乔宝山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又安慰诸建州的妻子。秦小琴声音有些嘶哑,说话有气无力,说了几句便又哭泣起来,可以看得出丈夫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的痛苦是真诚的,不是装出来的。一日夫妻百日恩,说明她和诸建州还是有感情的。
从诸建州家里出来,乔宝山就直奔诸建州遗体存放的医院。在那里的太平间里见到了诸建州的遗体。诸建州的死状很惨,脑袋被压碎,那个可恶的司机好像生怕诸建州不死,又倒车在死者的身体上碾压了一回,简直等同与谋杀。看着诸建州遗体的惨状,乔宝山的胃里翻腾起来,想呕吐,紧接着眼泪也流了出来。一个善良,厚道,有些愤世嫉俗的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就在一个半个月前,他们还在一起喝酒,聊天,他醉了,乔宝山把他送回了家,谁能想这竟然成了永诀。
“建州啊,建州,你究竟是怎么倒在车轮下的,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怎么那样缺乏人性,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还要重复碾压,还是人吗?抓住这种灭绝人性的坏蛋一定要以故意杀人罪判他死刑。可惜破案追凶不是法官的职责,否则,我一定会为你伸冤。建州啊,我们虽然只是清谈之交,你有许多缺点,虚荣、愤世嫉俗、贪杯,内心也渴望名利,但因为你内心的那份善良,我把你当成了朋友,你放心吧,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关照,你的妻子虽然背叛了你,但是看在你那样爱他的份上,我也会关照她的。”在离开医院太平间,回家的路上,乔宝山一路流泪,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
那天回家后,他大哭一场,深感世事的无奈、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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