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影响到她的记忆吧?”凌非低头望了一眼呆滞着目光的凌沫,脸上升起一股担忧之色。
医生很专业很负责地说来,“这个你放心,我们也帮她做过脑部的仔细检查,拍了片并未有任何血块淤积在里面除了伤口有些微的感染。不会造成她记忆的损伤。”他说完将手里的仪器和单子递交到身后的护士手中,亲自帮凌沫换药包扎伤口后,详细嘱咐了凌沫这段时间休养要注意的问题事项,然后开了一张用药单子给凌非,便离开了。
医生走后,凌非疑惑地问着她,“沫儿,我记得你脑部的伤不是早已愈合结疤了吗?为什么还会裂开?之前你和慕晓瞳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手腕脚腕上的红痕印是怎么回事?”
“哥,你相信阿漠的话吗?”凌沫偏过脸反问他,眼神里充溢着点点淡漠。
凌非对她的问话越发得好奇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沫儿,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不是魅绑架你和慕晓瞳,然后推你下湖的吗?”
凌沫嘴角扯开冷笑的弧度,漠然的眼神透出她此刻平静如水的心境。“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哥,魅他是来救我的,推我下去的不是他,而是慕晓瞳。至于我手脚腕上的伤痕是唐言漠他,他为了怕我逃走,用镣铐把我困住。”
最后一句话有些难以启齿,她停顿了一下,没有瞒着还是说了出来。她以为他会理解她,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让她真的好失望。
“沫儿,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慕晓瞳她现在躺在你对面的病房里,比你伤得还严重,怎么可能伤害你!况且唐言漠他这么爱护你怎么可能这样对你。魅给你吃什么药了,至于你这么帮着他说话,诬陷自己人。”
凌非对她极力维护魅心里油然产生一种气愤。他跟唐言漠的关系虽谈不上生死患难之交,但也算得上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好朋友,从幼托班到高中都是同个学校同个班出来的。他的为人还要她说吗?这次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哥,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沫儿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相信的好哥哥了。唐言漠他充其量不过是你的朋友,我跟他之间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什么时候变成自己人了。我倒想问问你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说孟忆湘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导致你现在竟连自己妹妹的话都不相信了。”这样的凌非让她感到寒心,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最亲最疼自己、温文尔雅的哥哥了。
“沫儿你……”凌非被她这番冷情冷意的话一时堵住,心底淤积浮荡着一丝丝火气,看着她面黄虚弱惹人怜的模样,竟拿她没办法。
凌沫知道自己脱口说出这些话他是非常生气的。二十几年来他们兄妹感情一直亲密无间,从没说为了别人而有过言语上的争论和意见上的分歧。他们而今这种局面是她无法接受和心痛的。
“哥,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喜欢他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请你和爸还有湘湘不要再干预进来。我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失去我曾经最爱的哥哥。”她说完,冷淡地撇过脸,不再去看凌非温润到让自己心伤的脸。她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哥,麻烦你先出去,我很累想睡了。”
凌非见她执着于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容自己再为唐言漠辩解一句话,只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她的病房。
然刚侧过身站起来,就看到此时去而复返、怔在门口的唐言漠如火般赤红的眼眸,显然他们的对话,他听进了一大半。“阿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呵呵,那个让沫儿先休息吧,我们出去走走说说话怎么样?”凌非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看了一眼闭着眼假装休憩的妹妹,他特为难地干笑打着圆场。
唐言漠面色阴冷地打发着他,“凌非,你先出去等我,我和她说几句话就出来。”
“那个有什么话好好说,你知道她这里受伤了,经不得刺激。”凌非脸角皮肉一跳,凑近他指指了自己后脑袋处示意,小声说着,让他注意说话语气和态度温柔些,出去的时候担忧抱歉地望了一眼凌沫。
听到门咔擦一声合上,唐言漠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态尽量放平,控制住心间的盛怒情绪,慢慢走到她床边轻声坐下,并未先开口说话,而是伸出手来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理了理她散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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