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死对头打得一个劲儿哀嚎着“快要脑震荡啦”, 太宰治依旧没有放弃带着树里外出的想法, 一边灵巧的避开第二次的攻击, 一边拽着不明所以的小猫飞奔离去, 顺带丢下一句:“明明是你自己心虚,所以才听什么都奇怪,好好自我反省去吧!”
“……可恶!”
被戳中痛处的中原中也再度噎住片刻,本能地开始思考,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反应过度:毕竟,混蛋鲭鱼平日里好像就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会随便口花花, 应该是件挺正常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 除了恋幼癖(实际上只拥有自己的异能从未对别人出过手)的首领有些危险之外,剩下的人都不会对年龄如此小的孩子感兴趣才对……吧?
——总觉得,自己是最没有资格思考这个问题的“罪犯预备役”……啊啊啊、真是的,脑子完全是一片混乱啊!
他越想越头痛,暂时没精力去追着死对头打, 只能目送着给他制造了难题的两个家伙远去, 消失于房间外的走廊深处。
而靠猜测参透全部真相的黑发少年, 此时也完全屏蔽了讨厌的面孔,假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 来面对身侧搞不清状况的猫科动物发起的连续提问。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中也前辈为什么一副很火大的样子?明明去了未来的是我, 可却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啊?”
“欸,蛞蝓不是一直都摆着臭脸,随时准备爆炸的样子嘛。”
太宰治使用了最擅长的重点转移战术, 说出状似很有道理、实际上毫无作用的回答,还不忘抹黑死对头的形象,来换取心中的平衡感——毕竟,输给中也什么的,果然是太令人火大了啊,根本无法忽略掉呢。
虽然没办法得知平行世界的具体发展,不过凭借他对自己的了解,压根就想不透其中出现了什么差错。
(如果小猫选择与女性结合的话,他或许就没什么不甘心的……等等,他真的会愿意将一手养大的猫拱手相让吗?)
从未思考过的困扰漫上心头,使得他的脚步渐渐放缓,开始专注于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那无法为外力侵入的地方,此时此刻,正由内部搅起风浪,牵动他一向过于理智的情绪向着感性的港湾驶去。
可没等他自飘摇的海面成功抵达彼岸,一旁的男孩显然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晃晃两人交叠的手指,无奈地出声提醒道:“别再走神了啊,你刚刚差点撞着路边的树干,真不怕摔得头破血流吗?”
“这种程度的意外而已,我倒是习以为常了呢——”
黑发少年很快弯起了眼,用惯常的轻浮口吻诉说着自杀爱好者的专属台词,随即,又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笑眯眯地追问道:“怎么,你觉得很担心?”
“谁、谁会担心你这个欠揍的家伙啊!因为你答应过会好好活下去吧,要是哪天违了约,只会让我单纯的感到不爽罢了。”口不对心的猫科动物提高了音量,表达着自己的坚定立场。若他的兽耳和尾巴没有被【人间失格】消除掉,恐怕这会儿已经炸开了毛,展现出十万分的抗拒之意。
摸透他嘴硬心软脾气的家伙歪歪头,瞬间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扁着嘴装可怜:“欸——听起来真让人伤心啊。要知道,我可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才忍痛放弃自己的爱好,决定要为了你好好活下去呢……”
“……别说肉麻话。”
他嗖地扭过头,遮掩着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如果是在q引发暴动之前,他倒是还有许多狡辩的方式,可想想自己在混乱中对某个绷带怪的种种发言,便很难再硬气得起来。
——想想都很羞耻!他当时应该控制一下,不要把惊吓过度的心里活动说出来才对啊!
越想越觉得耳根发热,树里干脆装聋作哑,无论不甘寂寞的黑发少年在旁边乱叨叨什么,都一副听不见的模样,自顾自地抱着怀中的狮子猫向前走。
被他扯着手,不得不加快步伐的太宰治略为睁大眼,仿佛是有些新奇和享受让人牵着走的感觉似的,以视线不停流连于两人交叠的手指上,一时之间倒是没功夫再说些干扰人(猫)心的欠打台词。
港口黑手党的总部离织田作之助所租住的地方距离不算太远,他们没有走多久,便看见了熟悉的房屋。
虽然组织内部大乱,但对于四处执外勤的最基层员工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照常要准点收工回家。所以等两个人敲开大门,受到咖喱店老板的热情款待,埋头苦吃了一会儿之后,就迎回了风尘仆仆的红发男人。
不过,当瞧见他们的表情时,毫无吐槽细胞的男人愣怔片刻,微微疑惑的皱眉,随即按照自己的常规思路抛出了不同常人的问候:“你们……是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从他的视角来看,面前的一大一小正眼泪汪汪的伏在桌面上,露出生无可恋的模样,同款的黑发如同失去活力般耷拉着,像是两只惨遭重创的猫,在发现他的一瞬间恨不得直接飞扑过来,扒着他的裤腿喵喵直叫,诉说着满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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