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翘起了二郎腿。此时,明眼人均可看出,这是一副蔑视对方的姿态,亦是准备迎接挑衅的姿态。
酒吧的一角,军情局特二处情报科长郑传风和行动科长邹少华正浅酌对饮。
“要不要过去一下?哪来这么一位够狂的小子!”邹少华说。
“且慢!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对付这头外国水牛。”郑传风相阻道。
“你好像认识他?”邹少华问。
“你也会认识他的,从今晚起。”郑传风稍隐晦地说。
这边厢,中国小子和外国杂种塞蒙之间似乎已进入白热化。
塞蒙显然被乔某给激怒了,他晃着蒲扇般的巴掌欺近乔某,狂啸道:“我的这个说可以,你想尝试一下吗?”
朝他勾了下手指,乔某淡然道:“当然可以,不然可惜了你这俩锅盖似的爪子。”
从未被人如此蔑视——尤其一个乳臭未干的中国小子,狂怒的塞蒙泰山压顶般向乔某扑去。乔某轻灵灵一闪,右手抄起妍儿的小蛮腰把她往边上一放,一只左脚已踏向扑了个空的塞蒙肥臀上。
相邻座位上的众人一边闪向一旁,一边大声喝起彩来。
“好!够劲!要得!”抗战时期的大众生活,除了关心前方战事,或许就是找乐子了。
无论咱中国的水牛抑或外国的犀牛,都有个最大的特点——皮厚,何况乔某并未使上多大的力,塞蒙翻过身来挺起,一个右勾拳喂向乔某的左肋。
乖乖隆的个隆,这一拳若兜中了,哪还有乔某的小命。
但见乔某一个屈身后缩——旁人还以为打了个正着,侧身而闪,伸出右脚一磕,“啪唧”一声,塞蒙摔了个狗啃屎,四脚趴成八爪鱼。
叫好声四起,掌声雷动。中国人已经被小日本欺得够屈了,西方列国的杂种们亦跟着横行霸道,打他个狗日的。
“这小子无非用的个巧劲,时间一长,耗不起的。”邹少华发布他的“真知灼见。”
“那你找个人试试这巧劲看看?没有一定的功力,岂能这般玩塞蒙于股掌?”郑传风乐的。
忽然间,两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狂怒地向乔某左右夹攻而至,两双略小于塞蒙的斗般拳头分别喂向他的左右两肋。
好一个乔某,舒展俩手双双叼上这俩爪,借势腾起于半空,双脚向俩偷袭者胸部猛力一踹,又迎着翻身爬起的塞蒙冲去,左手虚晃一招,右拳狠狠地揍向他的左眼,“砰”的一闷声,血花开绽,隆冬季节的重庆人开眼了,塞蒙的左眼变成了个紫桃——新品种。
仿佛长了后眼,身后的俩塞蒙的同事双双扑将而来,乔某一个急转身,一脚将身侧的桌子向俩扫去,在俩肥硕的躯体压垮桌子的同时,乔某上前揪住俩脑袋,准备捣他个俩西瓜开瓤,倏然间双臂却被人拦下,他正欲给俩来个双肘抵心窝,却见其中一人竟是郑传风,遂收式冲他一乐。
“赶上了?”
“小子,够了,见好就收,难不成还想把人给打残了?去吧,再不撤小心让警察逮着。”郑传风笑*地说。
“谢了!”乔某抱拳以礼,拉过一旁吓呆了的妍儿,朝吓傻了的福生和明智招了个手,拥着妍儿向酒吧外走去。
酒吧众生拍着巴掌喝着彩夹道欢送。
第二天,仅局限于第二天,重庆多家报纸的娱乐版,均以幸灾乐祸或兴风作浪的调调,将迪尼酒吧乔某痛殴塞蒙的消息发了头条,电台亦以调侃的语气比喻乔某打趴塞蒙是蚂蚁挑翻了大象。
所有报道的字里行间无不透出种痛快并宣泄后的辛酸,代表广大民众发出深受倭寇铁蹄蹂躏之际,还要同时承受像塞蒙这样的西方人士欺辱的呼喊。然而所有的相关报道于翌日烟消云散,据传是接到有关方面的封口令,涉诋毁国际友人之嫌。
实则是塞蒙一状告到了国防部,称遭一伙歹徒围殴,务必抓获凶手,否则将如何如何,一派恫吓云云。
对于像塞蒙这样的外国刺头青,国防部是弃之如肉留之若骨,怕他被小日本逮了去泄露了我国防机密,基本拿他当人质扣在咱中国了。
事情既然报了上来,国防部下达一字令:查。交给警察局了。
警察局长往调查令上吹口气,查个屌,没让我见着,还要加把劲呱唧呱唧呢。这话当然是关在办公室里说的。数日后,一纸结案报告上呈,四个字:查无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