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从地上拾了些树叶子,点燃后抛进了木箱子中。
木箱子在底下埋着了,有点潮,不过箱子里面没受什么影响,她这一把火下去,里面的头发丝快速燃了起来。
正在攻击众人的纸扎人,一个个身上也突然起火了,一股难闻的焦糊味传了出来,极为呛人。
乔嫣然闻着这味道,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不过转眼间,十几个纸扎人就化为了飞灰。
“噗——”
王小峰二层小别墅中。
正闭眼盘腿坐在房间的一位中年男子,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整个人瞬间萎靡了起来,鬓角添了不少银丝。
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这个时候,乔嫣然所使用的禁术,和他使用的禁术,区别就有点大了。
乔嫣然使用的禁术,纸人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攻击性强,当然,就算纸人死去,也不会对控制人造成任何的影响。
只是有所感应罢了。
而对方所使用的禁术,是需要将受害人的灵魂拘在纸扎人中的,虽然身体强度上去了,但出招还得看这些受害人生前的能耐。
当然,对方可以选择操控这些纸人,和对方战斗,如果纸人出了事,当事人也会受到影响。
后者所使用的禁术,更阴狠一些。
“好,好啊。”
中年男子睁开眼来,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笑容有几分阴冷,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看着外面那些人。
他们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对方突然烧了他扎的纸人不说,还让他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这怎么能善罢甘休?
下面。
大家伙看着眼前的一堆飞灰,互相看了一眼,王康有些不太相信,迟疑道:“这,这就完了?”
那些纸人都那么凶残。
就这么轻而易举,消失了?
“嗯。”
乔嫣然点了点头。
不过她将那些头发衣服等证物给烧掉了,还有点麻烦——
当然,如果他们离开的话,对方也定然会将这些证据给收好的,还不如一把火烧了。
“那我们现在改怎么做?”王康挠了挠头,“还要报案吗?”
他心里还有一个大大的疑问。
这校服是去年新发的,那这木箱子和这些碎布,是怎么跑到这棵树下面的?这树得长了有十几年了。
“证据没了,报案也抱不成了,先回去睡觉吧。”
乔嫣然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拍了一下脑袋,朝众人道。
“走吧。”
乔嫣然看了一眼王璟和王父。
“回家?”
王康听到这句话,直接拉住了王父,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谨慎地开口道:“我就这样回去吗?
身上不会带什么脏东西之类的吧?”
乔嫣然看了他一眼。
对方现在走的时运不行——要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碰上这些事,就这么回去,怕是要病上一场。
“你把这个带身上。”
王父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张符纸来,放在他手心,“就贴身放着,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门了。”
“嗯嗯。”
王康十分小心,将符纸接了过来,小心折了起来,放到了上衣褂子里面的口袋。
也放心了不少。
“今天的事情,麻烦您了。”王康回头看了一眼那一口黑漆漆的木头箱子,感觉头皮发麻,“您看看,我这房子还能接着往下盖吗?还是要做做法事,化解一下?”
王父摆了摆手,“暂时不要往下动了。”
“……行。”
王康从口袋中摸出钱包来,数了几张百元钞票,递给了王父。
王父也没有推辞,不过他也没有全要,只要了两张——
他帮村子里面的人看风水、算命、看手相,这些事情都是捎带着弄的,家里面主要的进项,却不是这些。
“走吧。”
乔嫣然刚才同那些纸人搏斗,出了一身汗,现在一点都站不住了,又开口催了一遍。
王康不敢一个人回去了,大家就绕了个远路,先将他送回去了。
路上。
“你身上怎么装了打火机?”乔嫣然斜睨了一眼王璟,想知道,他给说出什么答案。
王璟面不改色,“这打火机,是我从桌上拿的。”
乔嫣然:“……”
信了你的邪。
不抽烟的话,平日里会随身携带打火机?
“你身上是不是还随手装了烟?”乔嫣然盯着王璟的眼睛,唇角勾起一丝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