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乌日娜在其木格的帐篷忙前忙后,将里头收拾的依旧如同她离开之前一样温馨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你住的地方呀。”
其木格感激的拥抱了乌日娜,乌日娜这才看清,其木格的腿上似乎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乌日娜颤抖的扶过其木格,不知道该说什么,高勒奇突然掀开了其木格帐篷的帘子。
看着焕然一新的帐篷,高勒奇啧啧慨叹:“其木格,莫非可汗要来了?”
乌日娜瞪了高勒奇一眼:“高老头,不要刺激侧妃!”
高勒奇这才看清其木格身边服饰华丽的乌日娜,毫不在乎的说道:“小丫头攀了高枝了啊,说话底气很足啊!不过,幸好你还记得其木格侧妃,不然她继续这么颓然下去,只有死在这里分份了。”
乌日娜自然知道巫医高勒奇是个善良的人,定然其木格身上有什么不便利的,不然高勒奇不会这样说,于是紧张的问道:“其木格的腿是怎么回事?”
高勒奇一边拿出药放到其木格跟前,一边冷静的说道:“被水灵斡儿朵打的浑身是伤,随后发起了热,又发现的不及时,腿就受了点影响。”
乌日娜自然知道高勒奇形容的这个不及时有多漫长,不然其木格的腿怎么会这样。乌日娜对水灵的讨厌,已经又升到了一个高度。
其木格看着面色不善的乌日娜,再次劝阻:“不要为难水灵,就是不为难达兰台。乌日娜,你记住我的话。”
乌日娜无奈的笑了笑,辞别了其木格,跟随高勒奇走出了帐篷。
“高勒奇,继承人之事,你心里最清楚。海拉苏族中,谁人擅长用这些个下作的手段,你知我知,巴图尔坦可汗也知。为什么要这样对无依无靠的其木格?”乌日娜压着满腔的怒火,询问的语气十分笃定。
“自然是有人陷害,可是族人要为这件事情画一个最小代价的句号。其木格是最好的替罪羔羊。”高勒奇看着这个年轻而富有正义的女孩,委婉的劝说:“其木格是来至夏那日的,水灵公主也是夏那日的,冷落其木格,就是打压夏那日。部落之间的关系,其实岂是二字可以笼统而论的。”
乌日娜并没有想到高勒奇看的如此的透彻,与他辞别后,往达兰台居住的客账返回。
“成奴”乌日娜见到了达兰台身边的侍从,却没有看见达兰台本人:“可汗呢?”
“启禀侧妃,达兰台可汗去见水灵公主了。”成奴回答后默然的退在一侧。
乌日娜心中一惊,果然达兰台很珍惜他的亲易很度,其木格说的没有错。突然乌日娜想起高勒奇说其木格同水灵都是来至夏那日的话,开口对成奴问道:“你认识巴图尔坦的其木格侧妃吗?”
“其木格吗?”成奴听到其木格的名字,想起那个笑起来如格桑花一样美丽的女子,点了点头笑道:“她是我的朋友。”
乌日娜没有再问什么,成奴是夏那日的奴隶,其木格是夏那日的自由民,他们认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她再接着多问一句,就有可能挽回日后的悲剧,只可惜,她没有。
达兰台确实去看望自己的妹妹水灵,而且是同巴图尔坦一起,可他并没有给这个妹妹好脸色。
席间只剩下他们三人之时,达兰台再也不顾水灵的脸面,低声的训斥起来:“水灵,不要再做傻事!”
水灵也好不相让,根本不曾考虑坐在一旁的巴图尔坦的感受,顶嘴回应:“我做了什么了,让阿哈这样的愤怒?!好不容易一见,见面就这样的训斥我!”
如果不是巴图尔坦在边上,达兰台觉得定然回去揍这个妹子:“水灵,你知道吗,嫡子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又是这一件事,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做的?!”水灵彻底愤怒了:“我跟你说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我也想相信啊!难不成乌莹公主还能自己去害自己的子嗣吗?你傻啊你!”达兰台嘴角抽搐着,气的站起来又坐下去,坐下去,又站起来。
巴图尔坦稳稳的坐在二人中间,如同在看戏一般,自己一个人边吃边喝,从头至尾也没有开口插嘴。
水灵当真被达兰台气急了,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摔了,吼道:“难道这事就不能是其木格做的吗?为什么你们都要相信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