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仁台哈哈的笑了:“满达尔夫伊仁台。”
巴图尔坦再次惊了,如此说来,他的亲大舅哥在自己的部落,他竟然不知道,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其木格知道吗?”
伊仁台笑的身子乱抖,眼中流出了泪水:“看来可汗对其木格当真是一片赤诚的。”
巴图尔坦严肃而又诚挚的说道:“自然是,我答应过她,若是又来生,我便只有她一人。”
巴图尔坦这话说的,让伊仁台旁边的热奴心里一万分的感慨:“人都死了,再有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伊仁台没有接巴图尔坦的话,反而转头对热奴说:“怎么没有用,一颗真心就能通天入地!”
热奴连着几番被伊仁台惊吓的,此刻连结结巴巴说话都不行了,只要望向巴图尔坦,自己微不可擦的挪了两挪,与伊仁台拉开了距离。
巴图尔坦此时知道了伊仁台与其木格的关系,心中不再犹豫,去掉了疑心之后,反倒问的更加的轻快了:“祭司,我想见其木格,可以见吗?什么时候可以见?”
伊仁台点了点头:“可以见,其木格还未转世,她也想见可汗你,三日之后的祭司节,你们就可以见。”
巴图尔坦听伊仁台说的这样神乎其神,也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可以再见到其木格的事情。
伊仁台再次出言:“可汗不必怀疑,你们这也不是最后一面,只是。。。现在不说也罢,到时候再说吧。”
巴图尔坦点了点头,若是真的能再见一次其木格,自然,他会要再找伊仁台的。
伊仁台摆摆手说道:“我说的到时候,指的是你对着草原再无牵挂之后,好了,三日之后再见吧,我先走了。”说完,伊仁台就这样走了。
热奴看了看巴图尔坦,还是跑出去送了送他心目中新进的神仙,还是活的神仙。
巴图尔坦对着空荡荡的帐篷,痴痴的说道:“如今我已经是孤家寡人,亲人没有了,爱人没有了,连理想的自由之子也没有了,仇人也都死了,我在这里,继续下去,苟延残喘做什么呢?”
突然,巴图尔坦又想起了方才伊仁台说其木格没有离去的话,巴图尔坦对着空气里,呆呆的小声说:“其木格,你是放心不下我,所以还在我身边对吗?”
一阵风恰好透过了窗棱,吹动了帐篷里的火烛。
巴图尔坦两眼放光的站了起来:“是你吗,其木格,真的是你吗?你没有走对吗?”
一切都没有回音,巴图尔坦失望的又坐了下来:“看来我真的是思念其木格太久了,如今连这样的事情都能相信了。”
热奴恰好在巴图尔坦自嘲的时候进来了。
巴图尔坦揉着太阳穴一副伤神的样子,说道:“热奴,去帮我查一下,这个伊仁台,真的是其木格的那嘎其(舅舅)吗?”
热奴应声下去安排了,这个时候这些都不重要啊,但是热奴并没有说,再强大的英雄,也有脆弱的时候,他作为巴图尔坦的朋友,能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不要让人发现他的脆弱。
热奴很快带来了消息,果然伊仁台没有说谎。
巴图尔坦突然莫名的心痛,其木格是有多么的避嫌,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说让他去照顾一下她的亲人。是啊,当初侧妃的时候,她都没有将阿妈接到海拉苏来,而是留在了夏那日。竟然让达兰台那个外人打点,也没有拜托过自己。为什么呢?难道他这点事情都做不了吗?
就这样,在巴图尔坦反复的纠结中,三日过去了。
伊仁台没有热奴的召唤,就自己来巴图尔坦的大帐,来得太早,甚至巴图尔坦还没有起来。
热奴没有进去叫醒巴图尔坦的打算,正要找借口让伊仁台等候的时候,伊仁台就嚷起来了:“臭小子,你想见心爱的人的诚意在哪里呢?还睡什么?莫非是不想见吗,不想见我走啦?”
巴图尔坦本来是浅眠,自从出了拔都的事,他一直都是浅眠。伊仁台这一叫唤,他立刻就想起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那样光着膀子跑了出来。
“不要走,我想见其木格!”巴图尔坦从里帐出来,这样一个形容惊呆了热奴,也惊呆了伊仁台。
伊仁台啧啧的称赞道:“老是老了点,身子骨还挺结实的。”
热奴直接就是一个白眼,心想,这里就伊仁台最老,怎么就这样评价可汗呢,好歹他是可汗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