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还没有揭开伊仁台帐篷的帘子,还没有想清楚等下该如何开口,伊仁台就已经走了出来,对着他笑道:“小子,你如今活得还很可以嘛!”
牧仁感激的笑着,对伊仁台低头哈腰:“祭司大人真是太伟大了,竟然为卜先知。”
“说的好听!”伊仁台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嘿嘿的笑起来,拉过牧仁的手,认真的问道:“小子,你的命我救了,你拿什么还啊?”
牧仁面色一红,自己一个一穷二白的奴隶,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是一穷二白,可你还有忠诚,还有生命,还有很多可以选择的东西。”伊仁台那豆大的眼睛闪闪发亮。
“好吧,如果祭司大人要取我的性命,我定然随时奉上,绝不邹眉头。”牧仁到还有几分骨气:“只是忠诚和生命,在噶尔迪可汗接纳我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让这两样东西都属于他,其实,说到底,还是噶尔迪可汗心善,我才可以活下来,不然蒙克长老一声令下,我也只有死的份。”
伊仁台笑的满脸都爬满了皱纹:“自然我不需要你的忠诚和生命,我只需要等一下,我超度巴图尔坦可汗的时候,你帮我阻拦要闯进来的人一时半刻。”
一时半刻的概念,很笼统,牧仁很疑惑,为什么是超度,但是也问出的是:“祭司大人,一时半刻是多久?”
伊仁台笑了,心满意足的说:“一炷香。”
一炷香的时候,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
“你做得到吗?”伊仁台突然严肃起来:“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敷衍我,否则,不仅巴图尔坦可汗性命毁于我手,我也得性命也会毁于一旦。”
伊仁台知道自己只有四日的时光在这个世界里,但是也不会告诉这会已经被吓傻了的牧仁,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傻小子,噶尔迪可汗等不急了。”
实际上,噶尔迪和巴图尔坦正在进行父子之间最后一次聊天,或者说是道别。
“父汗。”噶尔迪很难受,虽然成为了汗王,可面对自己父汗巴图尔坦的时候,依旧特别的难受。
“无须多言,你自有苦衷,而我也自然不会听信。”巴图尔坦笑的很畅快。
噶尔迪知道父汗一直都是草原上的英雄,如今这样的结局对任何一个有血性的英雄来说,都是耻辱,屈辱。
噶尔迪只好用倒茶来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慌乱,如今果然什么事情,自己说了都不算,那自己不就是个傀儡吗?幸好,幸好自己保护好了父汗。
“如今,我不能做什么。”噶尔迪说的是实话,巴图尔坦笑了:“自然,你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你还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有付出都不一定有收获,更何况,没有付出的。
“我死之后,身体就是父汗唯一能够留给你的东西。”巴图尔坦确实不是个吝啬的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尝试伊仁台的秘法,那么临走之前,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汗王,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儿子留点什么:“你可以对族人宣称,你已经将我斩杀。”
噶尔迪看着说的平淡的父汗,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话?
“不过是一具尸体,不必如此惊骇。”巴图尔坦其实想说,我像你这个年纪,真的是已经杀了不少人的,噶尔迪到底还是懦弱了些:“这样,族中的长老会被假象所迷惑,若果你真的想有所作为,你可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收拾掉老家伙们。毕竟,没有王朝更迭,是不流血的。”
噶尔迪虽然没有参与过战役,但也知道孩子们在一起打猎后分猎物时,一定会有争抢的事情。
噶尔迪自然没有反驳,他收下了这份好意,他收下了作为一个将死的父亲对于活着儿子的祝福。
牧仁就是在这个噶尔迪即将留下眼泪的时候,刚刚好揭开了帘子,阻断了噶尔迪所有的情愫。
如果只是从一个男人反应时候敏锐来看,噶尔迪确实是强出很多男人的。他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再脸上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弄,友好而和煦的问道:“牧仁,伊仁台来了吗?”
噶尔迪说的是伊仁台,不是祭司大人,伊仁台虽然人没有走进来,但是也听见了,忍不住一个冷哼:“这个儿子比老子果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巴图尔坦哑然失笑,向刚进来帐篷已经气鼓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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