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驼自上一世就是个一做二不休的人,既然发现了伊仁台的踪迹,自然不会再继续在荒村停留下去。下定决心,打着进东夏郡闯一闯的名头,背上一身浣洗衣裳几个干粮馒头,没有带走一文钱就走了。
玉姐儿以为儿子是去考功名的,总觉得自己不能给他带些好的就很过了,竟然连个银钱也给不了。
韦大春却更担忧,韦驼这样的容貌,到了东夏郡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该如何是好。于是临行前夜来到了韦驼的房中。
“孩子。”韦大春自认为自己确实是生不出这样的英雄,可终究还有养育成人之恩,于是开口说道:“你去东夏郡到底是为什么,你心里知道,我心里也知道,定然不是向你对你娘亲说的那样为了一个功名。”
韦驼点了点头。
韦驼这样诚实,叫韦大春一时心里慨叹,果然是当自己是爹了,不然如何就能这样不隐瞒自己呢。慨叹一多,那眼角就酝酿除了些许泪:“你知道你自己的容貌与那东夏郡的世子是一样的吗?”
韦驼这次沉思了一下,才回答:“孩儿知道,但父亲放心,我定然会记得自己是谁。”
韦大春笑了,人确实是不应该忘记本来的自己,才能活的长久。
“父亲给不了你财富,给不了你才华,但是你记者,人只有活着,才能有后路,无论做了什么才有机会去改正去弥补。所以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韦大春的父亲死前也是这样跟自己说的,自然也要将这份信念传递下去。
韦驼笑了,生命是最宝贵的吗?草原上的法则可不是这样的,看来,这个世界果然不一样呢。不管怎么样,韦大春对自己的心意是同前世的伊苏岱一样的,韦驼很恭敬的给韦大春磕了三个头拜谢。
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韦驼,韦大春一时觉得老了很多,儿子一走,就只剩下一个韦小念。
韦小念生的天姿国色,若是再皇家定然是美食,在富贵家也是好的,只是在这样贫苦的家里,却生出了这样的紫色,就害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因害怕韦小念被自己的姿色害了,韦大春和玉姐商量好了,用黑泥给韦小念每日起来都抹了一遍脸,这么看上去,跟普通的村姑比,也就是眼神好看些,心里才踏实了。
韦小念这一世生的单纯,以为父母这样做的事情是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的,于是也很开心的接受了的。
韦驼到了东夏郡以后,整个人就震惊了。
今生的韦驼,前世的巴图尔坦是听汉朝的师父说过亭台楼阁水榭花木,心里虽然向往过,但是驰马奔腾自由翱翔的生活也是巴图尔坦的最爱,便也么有跟随那些结对去攻打汉朝的部落去打家劫舍过。
这会见到了中原的繁华,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是羞愧?不是,是惭愧?不是。是震惊?也不是。
巴图尔坦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竟然呆呆的站了一刻钟。终于回过神,仿佛死了以后又活了似的。闭上眼睛,隐忍了再三,深深的呼吸了几个回合,这才里出一个思路,首先他得找的伊仁台。
要知道伊仁台上辈子就不是一般人,只要找到他,指不定也就找到其木格。
于是韦驼来到了一座最豪华的酒楼,昂首挺胸的进了去。
店小二见着韦驼虽然衣着寒酸,但也不乏满脸的贵气,怕是贵人落难,也礼貌的上来迎了一迎:“客观吃饭还是住店?”
韦驼见店小二好说话,于是很诚恳的行了个礼。店小二平时多看人脸色,受气都是家常便饭,便是有一两个和颜悦色给钱畅快的也不会正眼看他,哪里会像韦驼这样对他行礼?于是便更加的热心了:“客观莫不是又难处,赊账几日也是可行的。”
韦驼陪了一个笑脸,玉姐儿交代的,出手不打笑脸人。
“请问这位小哥,店中可有活计?我没有银两。”韦驼说的老实,人又恳切,店小二觉得为难了:“店中确实不差人,就是有,也只是灶房后头劈材的,一看您就是读书人,怎么吃得了这个苦头?”
韦驼赶紧拉了店小二的手腕,点头说道:“使得,使得!我吃得苦,我是来靠秀才的,可考试还有几日,我却没有了银两,还请您通融。”
店小二一听,乖乖,秀才砍柴火,这也是奇了,可是人家愿意,对自己又恭敬,何况是个苦差事,多了是人干了一天就走的,于是也不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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