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说她不是为了钱,而且听她说来,韦驼是对她动了真情,那韦驼将自己又置于何地?
殷兆本就没有睡好,牡丹诛心之言让殷兆身形晃动,无双赶紧扶住了殷兆,瞪了牡丹一眼:“姑娘好没羞耻!君子不夺人所好,怎么还有人愿意做人外室的,这般自甘堕落?”
牡丹本来笑的无害的脸突然遍布了阴霾,声音也听起来与方才不同:“你说什么?”
无双没由来的就有些害怕,这女子好像与普通人并不一样,突然间院子里就冷了起来,连周围站着的家丁也忍不住打了冷战。
牡丹一步一步的靠近殷兆,无双示意家丁阻拦,可无论是家丁还是自己,都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不得动弹。
殷兆自然也擦觉了这异样,可却不知道这突然升起的变故是因为什么。
顷刻,牡丹已经飘到了殷兆面前,她痴痴的笑着:“你这脸,带了那样的久,怎的那个负心的人,竟然还是看不厌,其木格,你说是不是?”
说着,牡丹的额手就伸向殷兆的脖子,无双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今日是她鼓动夫人来此的,若是有了闪失,自己也不用活了。
突然,牡丹的手仿佛碰到了火炭一般收了回去,身子也后退了好几步,家丁和无双也觉得能动了,立刻护住了殷兆。
无双小声说道:“小姐,我觉得这女人不像是人,不然我们先回去,请三公子回来再做打算吧?”
殷兆见状,猛然间想起来自己还未嫁给韦驼之前,也疯癫过一回,整日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是三弟给的符咒救了自己。
殷兆捂着心口,突然想起来,自己回来东夏郡后,殷壮来见过自己一回,说是今年是自己命犯凶煞之年,给了个链子,说是刻了灵咒,便是沐浴也不要离身的带着。自己感念弟弟的一番心意,除了沐浴,时时都带着,不想今日却是这无心之举救了自己。
殷兆点点头,本想对文乐师再叮嘱一二,回头却见着那老伯已经一头栽倒在地,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血色的样子,立刻对无双咬牙说道:“走,我们回去再说。”
牡丹突然就咯咯咯笑了起来:“来了,就不要走了,我这肉身用得不顺畅,日日描眉画唇的,甚是累人,不如,不如你将你的身子让给我,等我复了仇,便还你?”
殷兆还来不及反应,牡丹的脸就已经近在咫尺,殷兆喃喃道:“你,你不是人?!”
牡丹回身一甩袖子,无双也众人都倒在了地上,牡丹捏着殷兆的脸笑的有些扭曲:“你觉得呢?”
殷兆听说过行走江湖的人会以一敌十,可也没有听说过哪个江湖高手可以穿过人体到自己的跟前。再想一想殷壮说过的话,问道:“莫非我与你有什么渊源?”
牡丹眨了眨眼睛:“我本来不是来找你的,只是想借你这皮相用一用,看看那负心的人到底是不是绝情绝义。”
殷兆心底惊骇,这真是惊世骇俗的际遇,便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不要说是韦驼那样天天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人。
牡丹见殷兆说不出话来,本来没有仔细看殷兆的,突然眼睛露出了凶光,一把甩开了殷兆,仰天大笑起来:“啊哈哈哈,我当你是个投胎再生的人,不想也是个寄魂体罢了!”
殷兆觉得心里越来越难呼吸,灵台突然一阵清明,在心中高呼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
这院子里突然乍现一阵金光,殷兆周身出现了一圈隐隐的银色光晕护着。
牡丹在那光晕之外骂骂咧咧的不得靠近,殷兆也就在牡丹的凶神恶煞的样子中晕了过去,再醒来,第一个见着的是殷壮,第二个就是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的殷夫人。
“姐姐,你总算是醒来了。”殷壮一脸羞愧,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世里头的鬼如此厉害。
殷兆突然记起自己晕之前明明是在那外室的院子里,立刻坐了起来:“三弟,快去对将军说,那外室不是人。”
殷夫人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以为殷兆是气狠了,立刻拉了殷兆的手,说道:“我儿莫要生气了,你不怕的,你一定要好生看管好自己的身子,要知道你又要当娘了!”
“什么?”殷兆看着殷夫人那样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立刻意识到,莫非自己又有了身孕了?
韦驼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阿兆,是我不对,不该如此气你。”
殷兆这才发现,原来韦驼也站在一堆人后头,只是他脸色特别不好,仿佛熬了夜似的。
殷夫人见两人心里都还是又对方的,立刻挥了挥手,说道:“娘给你炖了喝的,现在去看一看,好了便差无双拿来,壮儿,你回来后就没有见过父亲,如今你二姐醒来了,你也该是去见一见你父亲了。”殷夫人说完,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带了出去,留下韦驼与殷兆二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