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魏平找来了郡王府,那么,自己就得摘清楚了。
夏七十本来也要跟上去的,被老郡王一眼瞪得缩回了脖子,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此时,酒精过去了七八分,也知道真的是闯了祸,不敢再顶撞夏满仓,只好十分不满的守着殷兆,在心里求神拜佛保佑她和孩子都没有事,否则,韦驼那样凶残,他不敢想否则的后果。
魏平本以为韦驼是夏满仓的另一个儿子,虽然也怀疑自己与他的身世,可终究要骗天明公主的支持,只能认死了自己是天明公主和魏无敌的孩子这件事情。
夏满仓带着三个人弯弯绕绕的来到了一间密室,这才对着魏平说道:“我并不是你的舅舅。”
魏平的脸白了几分,可他并不能反驳,只能听着。
夏满仓转身对着韦驼,双手紧紧的扶着他的肩头,充满了慈爱的说道:“韦驼,你知道吗,你并不是男爵的儿子。”
魏平听了韦驼原来是男爵之子,旋即又放了心,至少自己的出生不会太差远了,于是陪上了一个笑脸,等着夏满仓的话。
天明公主此刻已经是泪流不止,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拉过了委托的手,哽咽的哭着,低低的喊了一声:“儿子啊,母亲,想你。”
韦驼虽然只记得吉雅,可也明白母子之情,对于天明公主刚刚生下孩子就要被破与他分离的苦楚,他也能体会一二,于是没有将手从天明公主的手里抽离,他忍耐着,等待着,其实此刻他揪心的还是那偏厅休息室里的殷兆和孩子,脸上必然有几分不耐的神色。
天明公主见着韦驼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与魏平区别甚大,心里有些悲恸,可依旧还是理解的:“你不要以为我是发疯了,你真的是我的儿子。”
韦驼指了指魏平:“他不是你的儿子吗?”
魏平此刻脸色也全白了,他的覆国大计如果离开了天明公主的支持,还谈什么?可一时间魏平又想不出什么对策。
天明公主使劲的摇摇头:“你叫韦陀是吗?我叫我的侍女去查过了,你才是我和无敌的孩子,你才是国公府的继承人。你的背上左肩处是不是有一个红痔?”
韦陀点了点头,他相信了自己是天明公主的孩子,可那又如何?他此时并不想改变什么:“即便如此,可男爵夫人的孩子在何处?”
韦陀说话时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魏平,一副随时都要倒地的样子,又看了看一脸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夏满仓说道:“上一辈的恩怨就这样结束吧,东夏的皇帝不错,是个明君,百姓过的都富足,不要再折腾了。”
天明公主喜极而泣,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个狠心暴虐的人,可魏平却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魏家平台被冤枉,诛连了九族,老弱妇孺无一幸免,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天明公主被魏平一说,也想起了那天魏无敌被斩首时,天空中下起了大雪的事,自己却因为怀了韦驼而不能随他而去的无奈,一时间松开了韦驼的手。
韦驼走到魏平的面前,一步一问:“那你打算干什么?拿母亲的命和舅舅的命来复仇,他们家就没有老人孩子?你可知今天就是老郡王府的满月宴?你可知你这样冒昧的前来给他们带来了多少的不便?!肤浅!”
魏平被激怒,脸色通红,喊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血海深仇,你根本不知道我一个人过的有多辛苦!”
韦驼过去一巴掌拍着他坐了下来:“我戍守边城四年,打仗大小百次,杀人无数,自然也懂得起你说的血海深仇。但是一个人能过得有辛苦,不是被人造成的,而是你自己的心,心中的贪欲使然。莫要让你的自私害了更多的人,过去的就该烟消云散。”
韦驼说完对夏满仓行了礼:“我担心夫人,若无要事,恕我先走一步。”
“韦驼,我在晓月庵!”天明公主生怕韦驼不知道,对着转身离去的韦驼喊道:“无甚要紧的事,带着夫人和孩子来看看花吧。”
天明公主说的隐晦,她自然不想韦驼暴露的太清楚,转身对魏平说道:“魏公子,你确实太冒失了。”
魏平此时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从天明公主手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失败全都归结到了韦驼的身上,心里恨透了他,听天明公主的话时就没有回应。
“大哥,你该告诉魏平,他到底是谁的孩子。”天明公主扶额道:“我今日是真的累了,我要回去了,以后我再不出来了,大哥,到底还是我拖累你了。”
夏满仓没有留她,看着她出去,又转头看着还在彷徨的魏平道:“你才是韦驼,他才是魏平,可他既然愿意这样错下去,你就当好一个安分的富贵之人,好好的度过余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皇帝前些年没有为难你,那往后也不会再为难你,只要你没有非分之想,一切都是好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