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陆家是百年的世家,出得了皇后,出得了陆林寻这样镇守一方的将才,自然也出得了奇葩。
陆林冰就是这朵千年不遇的奇葩。
陆林冰被赐婚给殷兆的大哥殷为后,并没有将自己看成殷家未过门的媳妇,整日就尾随在韦陀出现的后头,起初韦陀甚为火光,可姑娘家的,总不好过去打一顿,只怕忍气吞声的想尽办法甩开了。
可人家陆姑娘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近不远的,实在是说不上来过分,若说痴情,倒是真有那么点像。韦陀朝这个方向一想,整个人就哆嗦,儿女双全,父母健在,功成名就,若是再不满足,估计老天爷就得把他收了。
若是一直这样,也就罢了,可老天爷总是喜欢戏弄人的。
某一个雨天,终于这娇滴滴的小娘子被雨淋了,韦陀料想人家姑娘出门寻他时没有带伞,好心叫手下送了把伞。
接着他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他还庆幸,终于想开了,不跟着自己了,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人家姑娘是风寒了病了,病中还抱着他那把破伞,念叨了他的名字。
陆国公的弟弟实在不忍,又一次入宫,向皇帝求情,没有求别的,只求皇帝让韦驼听一听这个事情。
韦驼当初对陆林冰是有看法,可这看法还源自皇后算计他,这会子没有算计成,也就没有那么多偏见。
听了人家姑娘是真心的爱慕自己,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倒是想起来其木格当年在风里雨里等待自己的日日夜夜,什么话也没有说,闷闷不乐的回了忠义候府。
不等韦驼到家,陆家嫡女为了忠义国公痴情追求淋雨病倒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自然殷兆也知道了。
殷兆听了以后,心里不是愤怒,而是有些慌乱。
若说以前韦驼从来没遇到如此痴情不二正经女子,自己还能严词拒绝,可如今人家姑娘并没有错,只是喜欢了一个人,她能说什么?
殷兆还忧愁着,韦驼就踏进了房门。
韦驼看着脸色不佳的殷兆问道:“孩子们接过来了吗?”
殷兆点了点头:“不离不弃适应的快,早早就歇下了,就是玲儿有点认床,方才好不容易哄睡着了。”
殷兆突然觉得更加的悲凉,她似乎同韦驼之间并没有那样多的话可以说,她甚至觉得,若是没有这三个孩儿,那他们现在是不是早就和离了。
殷兆这样想了,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的痛苦。
韦驼见了,关切的问道:“阿兆,你这是怎么了?”
殷兆开口打算问,又停在了嘴边,换了一句话:“不知道夫君今后有何打算?”
问完这句,殷兆自己觉得自己有点抽,将军被夺了军权,年纪轻轻的,养鱼逗鸟,能有什么打算?
韦驼被问得也是茫然,他是曾经有过大愿的人,失败了,死伤无数,结局也惨烈,所以他这一生要顺势而为,不想再勉强。
如今韦驼只想着守着殷兆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只要老天爷不给他整事,这样老去也很知足。
韦驼没有回答殷兆的话,阿铭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来:“侯爷,属下又急事禀告。”
韦驼对殷兆点了点头:“你若困了就先睡下,我去去就来。”
殷兆对韦驼笑了笑,见着他出去,竟然松了口气,心里一惊,何时,他们已经生份了呢?
这样一惊,殷兆没有了睡意,就着烛火给孩子们缝制小衣服,这个时候,才是殷兆觉得最舒心的时候。
韦驼出来,看见阿铭急的不行,知道定然是大事,回头看了一眼房里的烛火还亮着,知道殷兆未歇着,便拉了阿铭去了书房。
“将军,出事了!”阿铭到书房后,安排人手护着四周后才开始说:“边城一带往北,突然出了一个邪教,那头领号称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之魂,攻城略池无往不利,最可怕的是,它并不伤害百姓,所以在民间声望也高。”
“噢。”韦驼并未评论,王贺阿铭,等着他继续说。
“期初这邪教只在小村落,现在竟然也有了自己的地域,东夏郡危矣!”阿铭心痛吉首:“他们的计划十分周密,似乎早就筹谋了,待我们的人发现时,就已经晚了,如今我们与边城失去了消息。”
“如此说来,他们并不是想灭国?”韦驼自言自语道:“那是为了什么?”
阿铭面色有些尴尬:“他们打着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魏无敌平冤昭雪的幌子。”
“有意思,死透了的人,竟然还可以翻出来做引子。”韦驼哑然:“我那个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
阿铭问道:“将军,我们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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