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漆黑,头顶绿光的男人逐渐停了下来。
他已经到达了三人的头顶,格雷尔戒备地看着他,大声喊道:
“你不是守护者吗?来我们这里干嘛?”
“守护者......”沉闷的声音从摩托车头盔内传出,“任务规则有规定守护者不能乱走吗?”
“好像......没有。”
“那不就得了。”皮衣男子一边说话,一边以一种违背力学原理的方式从房子的外墙走了下来:
“没有规定说我不能来找你们嘛。”
他语气轻松地说道:
“也没有规定说我不能主动出击嘛。”
他不急不徐地走下了墙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格雷尔这才注意到,眼前一身黑的皮衣男子,后面还背了一把剑身纤细的花剑。
“怎么,你想和我们三人打一架吗?”他故作平静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离开,我们已经锁定另一名守护者了。”
皮衣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银发少年,半响,他拍了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你就是那个和侦探同居的只龙啊。”
“之前去我过去快送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是“同城快送价格私聊”?格雷尔仔细回忆上一次遇见他的细节,和这次的遭遇互相参照:
摩托车,声音沉闷,能在墙上行走......
原来如此,这是他的超凡能力,也怪不得他能无视都港市的禁令在城市穿梭了。
心中有底的格雷尔随便找了个借口:
“侦探不让我给陌生人开门。”
“这样啊。”同城快送拔下背后的剑,单手持剑而立:“我给你们一分钟的准备时间......”
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被侦探特训得死去活来的格雷尔,心中突然有一道悲愤的声音划过:
魔鬼侦探说这句话就算了。
怎么连你个小小的守护者也要来嘲讽我?
于是,一条名为理智的线在他脑中突然断掉了。
蹬地,前冲,数天来的身体记忆让格雷尔做出了熟悉的举动,他红着眼,像条恶犬一样扑了出去。
皮衣男偏了下头,好像不太理解银发少年为何突然发狂。
面对在眼前不断放大的拳头,他并没有选择躲闪,而是将剑横举,挡下这瞄准脸部的一击。
格雷尔想要变招,却发现花剑好像胶水一般粘在了他的掌背上。
皮衣男深吸了一口气,将剑抬起,猛然下砸!
“喝!”
“轰隆”,地上被击出一个冒着热气的窟窿,很显然,这位同城快送的力量也是非人级的。
烟雾四散,看不清少年身影的华文武二人已经准备好再次逃跑了。
但皮衣男头盔里的眉头一皱,他单脚抬起,其上是一双紧紧抱住他的手。
他冷哼一声,抬脚前踢,刚从地上爬起的少年便化成了一道残影,重重地撞向了对面的房屋。
“好了,下一个。”皮衣男在空中舞出一个剑花,看向在场的其他二人。
“能投降吗?”华文武举起双手,全身不住颤抖。
“那就没意思了呀。”同城快送用花剑指着二人,淡漠地说:
“我千里迢迢过来,可不是来看你们哀嚎的样子的。”
“够了。”屋顶上突然传来另一道声音:
“他们已经没有了战意,何必要赶净杀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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