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病来如山倒,凌寒这一病,吓坏了许多人,特别是纳兰,已是几天几夜未合眼,与吴嬷嬷两人合力照顾着她。
终于在第三天的早晨,凌寒终于清醒,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本还算丰盈的瓜子脸更加瘦小。
凌寒环顾回周,熟悉的房间,床头趴着累极而睡过去的纳兰,眸中闪过一层疑惑,娘不会为了看住她,而整晚没回去睡吧?
她费力一动,想要坐起,惊醒趴在床头的纳兰。
纳兰一见凌寒清醒,抱住她又哭又笑起来:“寒儿,你终于醒了,以后不准这样吓娘……”。
凌寒只觉周身无力,手臂处更是又酸又痛,她有些虚弱的问道:“娘,我怎么啦”?
“你还问我怎么啦,还不是你那天喝醉后,又淋了井水,着凉了,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可吓死娘了”。纳兰松开她,用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现和她差不多的温度后,那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娘,伤风感冒都是正常的事,您用得着这么紧张么?人一年中伤风感冒个一两次才健康的,只有这样才能释放身体内的毒素,才更健康”。
凌寒不以为意,掳起袖管想要看看手臂,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只惨不忍睹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肤已经青紫不分,有些痕迹已透着淡淡的浅黄。
“你这孩子,这才好一点又胡说八道……”。纳兰也看到了她的手臂,把要说的话停了下来。
“娘,你不会趁我病了虐待我吧”?
这几天纳兰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帮她擦汗抹身时早就发现了手臂上的不对劲,当时她还以为凌寒得了什么怪病,哭的死去活来。
后来在莫大夫的再三强调之下,她才细细想起,那天只有凌香与凌晨来过,而凌晨曾走近过床,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是凌晨,是她趁你昏迷时用手掐的”。
“什么”?凌寒眸中凝聚起明显的怒火,那毒娃的狠毒她是见识过的,只是她终于出手了,把毒手伸到她的身上来了,当她死的么?
纳兰再次把那天的情况描述了一篇,眼泪也在这时流了下来:“寒儿,对不起,娘没有好好照顾你”。
凌寒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眉头,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娘,我烧了几天了?好饿哦”。
纳兰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起身,去端桌上早已备好的粥:“三天,三天来你一直昏迷着,除了强行喂你喝了些粥外,就是喂你喝药。你平时这么能吃,现在能不饿才怪”。
凌寒接过她端过来的粥,暗暗松了口气。
“娘,这几天还有谁来看过我,佟瑾有没有来”?凌寒喝着粥,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除了我和莫哥哥几个人外,没有其他人来过,就连你爹也是叫凌香与凌晨过来传的话,你被禁足了,这一个月以来不准离开桃园半步”。
“什么?爹真的这样说”?凌寒叹了口气,看来这次真的把凌海天惹毛了。
“嗯,我也几天没见过他了,前几天凌晨传的话,你都没看见那两姐妹多嚣张”。纳兰怒气满面的说道。
“娘,凌晨也不小了,你跟爹说说,快点把她嫁掉不就省事了”。凌寒见纳兰生气,怕她说着说着又哭,在一旁帮她出主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想嫁的是佟瑾,但佟瑾似乎并不想成亲。等你好点,我叫你爹再去找你佟伯伯聊聊,嫁掉了就不用在眼前顶心顶肺了”。
纳兰接受凌寒的意见,突然想到凌寒今年也已十七岁了,如果不是把她女身男养,而今一定又是另外一幅局面吧?
“娘,一会儿,你派人帮我去请佟瑾来好不好?叫他过来陪我玩,整天呆在这桃园里,真的好闷”。凌寒想到前几天的主意,她真的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