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建成和一个被这可怕的动静惊扰到的隔壁邻居一起撞开了维特太台卧室的房门,他们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个衣衫褴褛,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嘴里唾沫乱喷的疯癫老太太抬出了房间。随后另一个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的隔壁邻居立刻报了警,同时还叫来了救护车。
维特太太被送进了阿卡姆市医院,而赵建成被警员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只不过现在没有了房东之后,一切似乎变得有些难以为继。接下来该怎么办?接下来该做什么?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几乎就像关闭了一样,校区里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了。教学楼的门并没有被锁上,但是没有学生还留在教室里,教授办公室的门也开着,那些办公桌上堆放着的资料教材就那么随意地被留在了那里。教授们到哪里去了?
他不自觉地走到阿尔伯特教授的办公桌前面,教授的办公桌也没有被收拾好,就好像前一刻教授本人还在这里一样。不过桌面上积满了灰尘说明这里很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教授知道点什么,在那些资料里,拐弯抹角的暗示或者传达的信息。赵建成始终不明白,因为无论如何理智始终会给予他质疑。想要明白这些的第一步是必须接受那些疯狂的不理智的可能性。赵建成自认自己做不到,他就像是在迷宫里闭上了眼睛而寻找一个出口,一个可以回到平凡安全温暖的出口。
似乎是本能的指引,他翻找了一下办公桌的抽屉,阿尔伯特教授的抽屉里面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手写稿件。这些内容很多,多到让赵建成怀疑为什么阿尔伯特教授不用电脑打字。他拿起来粗略地看了一下,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总有一种偷偷摸摸做事的感觉,这样似乎不太好。
可是疑惑挥之不去,赵建成大概的浏览了一下,那叠手稿好像是关于阿尔伯特教授之前所提到的一些研究成果。他所致力于的比对神学的研究方式似乎已经获得了一些成功。后面的内容还有很多,赵建成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也许会让人怀疑,这可不太好。他拿上那堆手稿塞进包里,然后立刻走出了办公室。
教学楼里的寂静中,赵建成注意到了一股气息,一股平常被隐藏下来的气息。这并不是一种具体的味道,可能更接近于某种氛围。平时由于多数人的聚集,这种气氛被压了下来,于是很难被察觉到。按照赵建成自己的话来说,人气把另一种阴气压下来了。而现在没有人了,人气散了,那么另外一股阴气就回来了。
如今确实阴气森森,校区中间的小公园里的植物都变了颜色,一种介于枯黄的状态,但是没有落叶,它们还留在那里。一种灰色从植物绿色本身之下渗透出来。伴随着微风而来,赵建成不确定自己是否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微微的臭味。他吸了几口气,那些味道隐约可辨。
他快步地远离了花坛,一开始他以为那是那些植物散发出来的腥味。赵建成知道自己包里装着他没有经过阿尔伯特教授允许就带出来的手稿,这让他确实有一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他快步地走出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那些风在刮过教学楼还有钟楼建筑的时候,带出一种类似于笑声的怪异声音。他在跨出校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回头听着那些声音。总感觉在背后,在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看着他。
过了一会,赵建成嘲笑自己的妄想越来越严重了,可能是因为最近的闲暇让自己变得有些无聊罢了。过马路的时候他又看见一群孩子从阴暗的一个小巷子口里跑出来,转身消失在了另一边。他记得那里是墓地的方向,而他不知道当时就在墓地的另一边,一辆警车正在追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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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之后,那阵寂静的不安挥之不去,他原本打算回来之后就研究研究那些手稿,可是事到临头却又提不起精神。
闲来无事,他下楼来到客厅里面,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说警方正赶去密斯卡托尼克河岸码头,那里发生了暴力事件。夜里可以听到很明显的犬吠声,那些被圈养的宠物狗们在主人的家里不安的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