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更丰富,用一条手臂受伤,来换了李察一个内伤,这种直接破坏了内脏的伤换普通士兵身上已经可以躺着准备等死了。换在一个天空阶强者身上也绝对不会好受,当场就算不死,事后也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处理的不好的话,甚至对今后的寿命和战斗力都有影响。
但,李察不在乎。
“杀!”
吐了口血的李察只是朝着格尔特笑了笑,只是满嘴的鲜血让李察的笑显得有些狰狞,随后他以更疯狂的姿态,再次举着火神剑攻了上去。
“妈的,疯子!”
正在和费雷德交手的格尔特看见李察毫不顾惜自身的状态,再次飞过来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声。
费雷德本身就是个挺难缠的对手了,再加上一个李察这样的战斗疯子,格尔特隐隐已经有所感觉,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铛!”
“砰!”
又是连续的以伤换伤,格尔特这会儿头盔都已经被削去,身上战甲被打得残破不堪,最可怖的是连手臂都断了一截,在一次交手中,李察硬生生让个格尔特劈碎了肩胛骨,换掉了他一条手臂。
全场状态稍微好一点的只有卓绝剑士费雷德了,他只是拉风的猩红披风早就不见了踪迹,身上的战甲出现了一些坑坑洼洼的凹痕,一看便是被格尔特手上的钝器给打出来的。毕竟正面主要还是靠着李察在硬抗,费雷德一直在牵制配合,并且在危险的关键时候强行切入,避免李察被对方直接击杀而已。
“呵呵…”
“你是人类的那个最年轻的高手,荒野侯李察对吧。”
打了这么久,又是在北地李察的地盘上,格尔特猜也出了李察的身份来。他自知今晚是难以活着离开了,一步错步步错,从逃跑被李察追上开始,他就连回到大军之中坐镇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反而平静下来,有要跟旗鼓相当的敌手聊上几句的意思。
李察点点头,没有否认。
“呵呵,那看来我也是值了,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是比什么镇国龙骑士索尔要危险的多的对手。
这么年轻的天空骑士,我还以为是情报有误,没想到是真的,你或许有机会踏入那个几百年来都没人踏足的境界,可惜了,可惜了,哈哈哈哈。”
连说两个可惜后,格尔特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可惜,你今夜就算不死在这儿以后也是个废人了,我格尔特也值了。”
李察知道格尔特所说的那个境界是什么,就是阿拉贡和王宫那位青所在的境界,虽然阿拉贡和青都明显不在完全状态,但这并不妨碍李察拿他们出来吹一波牛皮。
“抱歉,我想你还是有些太高看我了,几百年来,我人族踏足圣域的先辈就有两人,我还不至于当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人,倒是你们兽族不会几百年来连一个圣域都没有吧?不会吧?”
“哼,空口无凭,这种时候又何必逞嘴强。”
格尔特说话间,身形已经慢慢下坠,显然斗气已经消耗一空了,李察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甲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披头散发头盔已经早就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从嘴边到半个身子全是血液,这与以往主要是沾着敌人的血不同,这次有不少是他自己的血,这么多年仗打下来,这是李察受伤最重的一次了。现在斗气与格尔特一样消耗一空的李察也跟着格尔特一样慢慢下行。
“怎么,还要等我自己流干了血才上来吗?”
一旁的费雷德显然还有余力的样子,格尔特看着他立在原地,看向费雷德,想出言再激上一下,乘着还有最后一点力气,拼上一把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些。
“不用了,你将是我杀死的第一个天空阶高手。”
说罢,李察身上的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起来,从内脏到伤痕磊磊的体表,全部极快的恢复了过来。
神圣血瓶的效果恢复了李察身上所有的伤势,而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的费雷德和格尔特则表现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神态来。
费雷德一脸平静,这种事情他见多了,连原地复活都可以,只是恢复伤势算什么,而格尔特则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嘴上想要说什么却完全说不出口来。
“铛!”
“铛!”
“哧!”
李察没有再多客气什么,让对方亲眼看到自己恢复了全部伤势再终结对方的生命完全都是李察临时起意,就是不想让敌人带着一种奇怪的满足感死去,这样会让李察觉得不爽。
格尔特靠着最后一点力气,单手持斧,挡了李察两下后就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战斧被已经化为黑铁之色的火神剑打飞出去,最后被李察一剑砍掉了脑袋,结束了痛苦。
格尔特的头颅飞出去了起码十几米之远,血液喷的老高,或许是这天空骑士的气血过于旺盛,以致到死都要比普通人轰烈一些…
“可惜了”
李察可惜的不是格尔特的死,而是这神圣血瓶的效果,虽然恢复了全部的伤势,但并没有恢复李察的斗气,要不然最后李察不会连催动火神剑的斗气都没有。
不过这一战李察收获不小,不仅积累了与一名天空阶巅峰高手死战的经验,甚至隐隐领会到了费雷德所言那种生死之间的战斗体验。这对李察的战斗技巧有了一种升华式的提高。
前营战斗还没有结束,李察没有过多耽搁,而是走向了格尔特头颅的位置,捡起了格尔特的头颅和战斧,将斧刃去掉后,将脑袋挂在了木柄上,还特别细致的找来了格尔特的头盔放在上面。
这个行为虽然有些野蛮,但从打击士气的角度上来说绝对十分有效。
“费雷德,举着一下。”
“是,大人。”
…